孟夫人他们自然没有和单夫人共乘一辆车,所以也不知道孟夫人在另一辆车里是怎么骂她的。
“呸!这个小贱人,黑心鬼!现在可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了,不然怎么早不来拜访晚不来拜访,偏偏在灵兮动手之后,她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还想把你这个傻子带到医院去,她想做什么?他们夫妻俩想做什么?一看就没安好心!”
傻子孟建柏不敢吭声。
“老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行啊,去医院就去医院,看老娘我不撕烂他们的脸!”
“贱人,敢算计我,等着吧,我非要把他们家给搞垮不可!”
孟家家底不俗,孟夫人娘家也是赫赫有名的豪门,相比起来,单嘉品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以一敌二的。
到了医院,停好车,单夫人走了过来。
孟夫人还在骂骂咧咧,一打开车门,就微微笑了一下:“单夫人,单总在几楼?咱们快上去吧。”
变脸之快,让砚灵兮叹为观止。
“孟叔叔,你夫人好厉害。”
孟建柏笑了笑:“见笑了,见笑了。”
一行人去了住院部,单夫人心中慌乱,再加上担心单嘉品,是以连孟建柏他们根本没有提礼物都没有注意到。
看望病人自然不能空手而去,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更不会如此没有礼数。
进入电梯之后,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单夫人攥着自己的手指,心跳得很快。
她并不是恶人,以前也没有做过这种害人的事,可是如果不做,嘉品就会死,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去死,只能成为帮凶。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保持冷静。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脑袋一片浆糊的单夫人回过神来,连忙带着孟建柏他们出去,走到一件病房前,推开门。
病床上的单嘉品和调养内息的庞大师立即就看了过来。
单嘉品换了一间病房,毕竟之前那间一片狼藉,不利于修养。
单夫人走进来,后面的人也跟着走进来。
庞大师是认识孟建柏的,本来还在高兴,可是看到后面那一串,眉头就皱了起来,用眼神询问单夫人:不是让你把孟建柏带过来吗?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单夫人看不懂他的眼神含义,只能对单嘉品说:“嘉品,孟总他们来看你了。”
单嘉品显然也和庞大师有着同样的疑惑,寒暄了几句后,就看着砚灵兮和莫玄淮问:“孟总,这两位是?”
砚灵兮笑眯眯地回答:“我们俩就是不重要的路人,你不用在意。”
单嘉品:“......”所以路人为什么要来他的病房?
孟建柏轻笑:“单总,你别介意,灵兮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年轻人嘛,比较活泼。”
单嘉品扯了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
这时候,他又开始不舒服,而且窗外一下子黑了下来,和几个小时之前一模一样!
单嘉品看到庞大师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
单嘉品语气有些微微的急躁:“建柏,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些事?”
孟夫人问:“什么事啊?我这个夫人还听不得了?”
单夫人笑着说:“嗐,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枯燥的很。不如我们去楼下花园坐一坐?这两位小朋友也跟着来吧。”
孟夫人躲开她想要挽自己手臂的手,说道:“我不走,我要想听。”
单夫人说:“你不觉得无聊吗?再说了,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女人掺和什么啊。”
“我就爱掺和。”孟夫人说,“我们家老孟也喜欢我掺和,不然你问他想不想让我走?”
孟建柏配合地说:“没事,她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我没什么要隐瞒她的,就算让她下楼,回头我也是要亲口告诉她的,何必费那力气呢?你说是吧,单总?”
单嘉品:“......”话都让你说了,他说啥。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窗外越来越黑,像是风雨欲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倾盆大雨。
单嘉品越来越急躁,恨不得让人强行把孟夫人他们赶出去。
他和庞大师对视一眼,不如直接动手吧?
本来以为只有孟建柏一个人前来,那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孟建柏出事伪装成意外,例如车祸,例如失足摔死......
不知道为什么请替会突然出意外,可是他不能再拖了,反正这些人是和孟建柏一起来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俩深情对望什么呢?”孟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单嘉品吓了一跳,不由得咬了咬牙,一句“动手”还没说出来,那个跟着孟建柏他们一起来的小姑娘忽然开口说话。
“是不是在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砚灵兮笑眯眯地问。
说出的话却让单嘉品心口重重一跳,勉强说道:“你这个小姑娘,说什么呢?”
砚灵兮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单嘉品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因为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