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五只野鬼打的屁滚尿流,可厉害了。”
母亲又气不打一处来:“人家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打鬼,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只能抱头乱窜。”
男生轻咳一声,尴尬地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先说正事。”
母亲道:“可以,不过先和你二姨说一声。”
男生点了点头,当天就和母亲去了二姨家,二姨神色憔悴,有些犹豫不信,但想起家里这些时日的闹腾,便咬了咬牙同意了。
男生给砚灵兮发了消息。
砚灵兮回复道:【明天傍晚我过去,地址发来。】
晚上。
二姨一家洗了澡在客厅看电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马上就要十一点了,终于还是关了电视回卧室去。
“睡觉本来是休养生息的好事,现在在咱们家就跟上刑似的。”
二姨夫叹气:“可不是嘛。”
二姨担忧道:“也不知道磊磊找的那个大师管不管用......”
“别想了,上床睡吧,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二姨夫安慰妻子。
二姨点了点头,熄灯睡觉。
关了灯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他们家的龙凤胎各自抱着枕头进来,可怜巴巴地说:“爸爸妈妈,我们想和你睡。”
做父母的,哪能不心疼孩子?
“快过来。”
一家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渐渐安静下来,实在太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姨被一阵抽泣声惊醒。
猛地惊醒过来,慌里慌张地去看睡在他们夫妻二人中间的孩子,便见女儿和儿子都在哭,也不乱动,规规矩矩地躺着,可是眼泪哗哗地流,眉头紧皱,闷闷的哭。
他们孩子要得晚,磊磊都二十了,两个孩子才十岁。
孩子哭声之中充满了痛苦和惊吓,听得两人心都要痛死了。
“茵茵,松松,醒醒,爸爸妈妈在呢,别怕,快醒过来。”
“快醒醒,茵茵,松松,快醒过来。”
夫妻俩叫了一会儿,两个孩子才姗姗醒来,一醒来就扑进妈妈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醒过来就好了。”二姨抱着两个孩子,说着却也哽咽了。
二姨夫将家人环抱住,没说话,心里沉甸甸的。
两个孩子哭了好一会儿,二姨怕他们明天眼睛肿起来,哄着让他们不要哭了。
又让他们继续睡,两个孩子却是哭着说:“不不,妈妈,我不敢睡,我害怕,好可怕......”
二姨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若不是孩子在跟前,只怕她也跟着哭了。
大概一个月前,他们家就开始怪事频发,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鬼压床”。
如果只有一个人遭受,还可以说是没有休息好,或是什么磁场乱掉了。
可他们家四口人,这一个月来每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会有人被“鬼压床”。
两个大人要上班,两个小孩要上学,哪经得住这种磋磨?
他们还去看了医生,没用。
还纠结地请了大师,还是没用。
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科学玄学统统没用。
甚至已经打算搬家试试。
“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孩子实在撑不住睡了,二姨才忍不住落了泪。
二姨夫咬牙道:“明天再看看,看磊磊介绍的那个大师有没有用。如果还是没用,咱们就搬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二天傍晚,砚灵兮一家登门了。
没办法,她出门办事莫玄淮是一定会跟着的,相当于副手。夫妻俩出门了,也不好留然然当小情侣的电灯泡,只好也给带上。
一进门,二姨他们都不敢认。
这样漂亮的姑娘是大师?
——他们先前已经知道救了磊磊的是位年轻的女大师。
“鬼压床啊。”砚灵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子里确实有鬼气,还挺重,说明这闹事的鬼存了要缠上他们的心思,要是处理不好,只怕用不了几年,这一家人都会死于非命。
砚灵兮忽然目光一动,脑袋偏移些许,看向卧室的方向。
那里正有一个脸色青白,气质诡异的男鬼。
半飘在空中,脚尖耷拉下来,差一点就能碰到地。
直勾勾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