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左棠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了神情狰狞的左建英身上。
“你欺负我家小萝小树?哼,你若是不说出个具体缘故来,我是要和你算账的!阿宁,警察局离咱家远吗?”
“镇里过来半小时能到。”
龚佩宁语气温柔地回应,再拉着左棠缓缓落座客厅沙发。
“那……我们先录个音吧。”
左棠拿出手机来给龚佩宁帮忙操作,他抬眸看去恍若被点穴了一般的左建英,“你说,你做什么骂人?”
左建英缄口不言了,村里的板戏和抗战电影她可没少看,无论是警察局还是左棠说的“录音”她都招惹不起。
“那小树说。”
左棠看向左树,又和左萝招了招手。
左萝立刻坐到左棠身侧,然后靠到了左棠肩上,肩膀一抽一抽地。
左树完整将客厅里的小闹剧复述了一遍,包括左萝气不过打了左建英一巴掌的事情。
“大哥,是我错了。”
左萝重新坐好,神情愧疚,原本他们是占理的,可她动了手,再占理都不对了,可她不能容忍有人当她的面这么诋毁辱骂左棠。
“你手疼不疼啊?”
左棠是真的心疼了,他和龚佩宁就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他家娇养长大的小萝卜就被欺负狠了。
“我是心疼,大哥明明对我们对三姐四姐那么好,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你。”
左萝眼眶红红地看着左棠。
左棠安抚性地往左萝头发上摸了摸,“我又不和她好,她说什么都影响不到我。你被欺负伤心了,我才要难过的。”
左棠侧身求助地看向龚佩宁,“阿宁。”
“记住你哥的话,无关人的话无需入心。”
龚佩宁身上温情平和的气息到这句话为止,他侧身看向一侧又惊又吓的陈美全,以及男童陈睿。
“左树可有说遗漏之处?”
“没,没有……”陈美全下意识摇头。
“那么这两日是有人给你母亲打电话说了什么吗?是左林?原来如此。”龚佩宁当真是一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
“左大姑也是没变,这么多年依旧只相信左林说了什么,而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了什么。”
看左萝左树的模样和精气神就该知道,左棠不可能苛待他们。
左蔷左薇至今未婚更是她们自己的人生选择,左棠充分地支持和尊重她们。
“大姑,这是警察局的电话,我按下去,之后我们就去警察局里聊。如果你不想我按下去,那就长话短说。”
左建英泼辣、易冲动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没改,可她这些撒泼耍赖的手段在左棠和龚佩宁面前极其不好使。
左棠温声软调,却句句噎得她心梗。
龚佩宁更是沉着冷静,却没有一句不在威胁恐吓她的。
“我是你们亲姑姑!”
左建英再次强调这点。
“你是不是我们姑姑,你心里清楚,从我爸出事那年开始你就恨不得不认识我们不是?”
左树眯眼看左建英,嗓音还未完全褪.去变声期的哑色。
“有一年您回村里吃喜宴,我和阿萝在外头玩,我们喊了你好几声,你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左萝并非惦记左建英怀里的鸡蛋喜糖,是乍然看到亲人有些高兴,想喊她说话而已。
陈美全顶不住压力,替左建英给了回答。
“是,是的……我哥说二表哥和我妈打过几次电话,说了很久,中午又打了,我妈气呼呼地就要过来,是我大哥让我跟上来的。”
时近年关,陈美全送东西回娘家来,顺便住几天,之前把左树错当左林也是左建英为她设计好的桥段。
但左家人没一个肯接招的,话题根本没谈到正事儿上。
“左林是又想要认祖归宗了?”
龚佩宁偏头看向左建英问话,无利不起早,左林肯定许诺了左建英什么,才能让左建英这么出力、这么急切。
“分家了,他也是左家的人!是我哥和娟华的儿子!她会的手艺,左林自然也有份儿……”
龚佩宁语气轻飘飘地回应,“哦,明白了,你不是来看我家棠棠的,是替左林来抢海棠做先锋的。”
随着海棠服饰的做大做强,也让传统手艺的蜀绣、双面绣等在年轻群体里广泛传播。
左蔷作为海棠服饰的总经理外,还是一级绣师,她几个月前的电视采访上提起了左母和外婆。
孙嘉不记得10年后的左蔷,左林却不会不认得同胞妹子的模样。借此,他就能迅速确定到海棠服饰所属的棠宁集团是谁的。
他估计,左林也不是近期突然后悔,是早好些年就后悔得不行。
“什么!”
左萝和左树同时出声,一起炸了,“他敢惦记海棠?”
“他不惦记耍手段反倒不像是他了。”
左树咬牙切齿地出声,而他的担忧在看到龚佩宁时又立刻按捺回去,龚佩宁绝不会给左林这样的机会。
“大姑回去告诉左林,让他死这条心。”
左萝忍住怒气,看向神情无措的陈美全,倒也不迁怒,“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