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气说出口。
左棠能感知到，张崇宁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非常模式化的身份，伙计，张崇宁连那人的名字样貌都没记住。
【左棠：01，等你将来遇到自己喜欢的对象，你就懂啦。】
在左棠看来，01的情感情绪非常丰富，不能完全把它但人类个体看，但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存在。
01在意识海里思考一会儿人生，然后非常夸张地抖抖身上的光团，就继续去鬼网和现实网络里搞风搞雨了。
回到公寓后，张崇宁就进左棠的鬼域里制作高级符箓。
而在画符方面，张崇宁不得不承认左棠的天赋要高于他，当然了，左棠只会画，其他符箓制作的步骤他至今一团乱。
张崇宁也不勉强他，左棠画的符纸全都由他代工继续制作成符箓，且这些都专门收起来他自用。
作为鬼王的左棠也不是什么符都能制作，比如日光符、金光符等排斥鬼力的符箓他就不行。
现在张崇宁要制作的是他唯一会的一个高级符箓，封禁符，击中鬼物或御鬼师、天师等目标物就能封禁他们附体里的鬼力、魂力等能量。
张崇宁花了两天时间才尝试制作出了第一张，睡觉醒来的左棠观摩了好一会儿成品后，他给张崇宁刷刷画完了剩余的四张符纸。
“怎么啦？”
左棠看去心情少许郁闷的张崇宁，要更多探知张崇宁心思的他给张崇宁抱住吻成一团又甜又黏的棉花糖。
“阿宁是我见过最聪明最聪明的人了，我是作弊的，你不用和我比，”左棠继续蹭蹭张崇宁安抚。
他上一辈子也是画了二十多年才渐渐找到感觉，这个世界的张崇宁已经超级厉害和天才了。
“好，”张崇宁早就不郁闷了，他心里其实更多是为左棠能有这样的天赋骄傲和高兴，如果他没有死在洛水鬼塔……
没有如果，张崇宁不再庸人自扰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遗憾。
“我们回清河镇？”左棠继续询问。
左棠已经确定，他的脑袋瓜就不适合去捕捉张崇宁动得过分快的思维，还是乖乖询问比较好，免得答案没找着，自己迷晕在张崇宁那一脑门的符文学、剑符术等里。
“嗯，我还想要更多攻击性高级符箓的制作方法，这些在办事处里要积累很久才有机会兑换，此外我还有两件母亲的遗物在族里要取回来。”
若他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御鬼师，他是不会开口去要的，但他成了，他就有资格去拿回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嗯嗯，我喜欢我们在清河镇的家！”
左棠其实是喜欢完全没有鬼的清河镇，而他现在是张崇宁的本命鬼，他也不用担心被那些御鬼师们抓起来了。
张崇宁眉梢一挑，忍不住提醒道，“七月开始，清河镇里也会举行祭祀活动，一直到七月半鬼门关闭，清河镇才会恢复。”
且其他月份里的清河镇也不是完全没有鬼，御鬼师们人均两只鬼以上。
“哦，”左棠欢喜的模样立刻不见了，但他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没有张崇宁的鬼域左棠也不爱待，他还得时时盯着不能让人欺负张崇宁才行。
——
张崇宁和左棠从鬼域里离开，又继续休息了两天，他们才出门打车去动车站，动车抵达清河镇所在的市区，再坐大巴车抵达清河镇。
只一个背包行李的张崇宁下车来，再撑起一把大黑伞。
左棠比其他鬼怪都不那么惧怕阳光，有一天张崇宁没注意，左棠悄悄缩小了扒窗帘后看落日。
虚惊一场后的张崇宁又小心翼翼地带左棠尝试了几次，左棠确实不怎么怕阳光，但清晨初阳这种天生克制鬼物的阳光就无尝试必要了。
“阿宁热不热，要不要我出来给你吹吹？”
从安篁府到清河镇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格外的湿热，看地上的积水是刚下过一场雷雨不久。
雷光也是鬼怪绝对的克星，张崇宁撑的这把伞不是为了遮阳，是为了遮挡天地间残余雷力对左棠的影响。
“不用，等到了家里你再……”
“张崇宁！”
张崇宁的低语被一声惊喜的叫唤打断，另一辆从省城直达的大巴车里下来好些张氏族人，而第一眼认出张崇宁的不是这些熟面孔，而是和张崇宁有过数面之缘的左氏左燃。
“你还待在清河镇吗？你族里长辈给你找了合适的已收复鬼了吗？”左燃前一句话是疑惑，后一句话就是肯定语气的问话了。
张崇宁虽说比不上他是几百年一出的极品体质，但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换在哪个家族里都是宝贝地对待。
左燃自己回去分析了，他认为张崇宁绝对是有后手合适本命主鬼可选的情况下，才在洛水鬼塔里“出格”了一把，干了他也想干的事情。
“你现在是黄阶中级还是高级了？”
左燃笑眯眯地问，他可是在洛水鬼塔回去当天就晋入黄级后阶，小半年后的现在已经是玄级初阶的御鬼师了，在五大家族年轻辈的御鬼师里是独一份儿的。
张崇宁抿唇依旧没有要作答的意思，左燃身侧那些张氏子弟个个替张崇宁憋红了脸。
左燃后知后觉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