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惦记着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余青白?”千里春看了看还是没有动作的和杳,这才打量起面前的男魂,不由挑挑眉,“是你啊,有点儿印象,去东山林取树灵心脏的余青白……哈哈哈,就是蠢得像头死猪
的那个。”当初她不过略用点儿法子,靠着绿袖的这张脸就迷得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来好像是被树灵弄死了。
死猪?
这是什么话?
余青白愣了愣,“绫、绫冬……”
千里春懒得理他,“你带这么个东西过来做什么?又在耍什么花招?”
宁杳:“在萝州碰见的,他要找你,听说你们情深似海,就顺便带他来了。”
“那你还
真是好心啊,怎么?是想指望着拿他来威胁我还是感化我?情深似海?笑话!一个没脑子的凡人蠢货而已,当年要不是为了取得树灵心脏以维护这具肉身不腐不烂,就这样的货色我一眼也看不上,你可打错算盘了!”千里春嗤了一声,骤然腾空而起,一脚踩在余青白身上,借着他做踏脚石挡去蹿高的灼灼焰火近了宁杳的身。
宁杳不慌不忙的闪躲开,余青白被千里春重重一脚,鼓瞪着两只眼跌落在火海里,这一瞬说是心如刀割也不为过。
看多少话本,听多少讽刺,受多少的苦在这一刻都远远不及她一句一句话里的不屑嫌恶与冷漠。
绫冬的话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们花前月下,他们互诉衷情,他们是相爱的,他爱她,她也爱他!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啊!”余青白望着千里春的背影,在火海中挣扎,却由始至终没能得到她一个眼神。
他骗了树灵,绫冬骗了他,他能毫不犹豫地害了树灵,绫冬也能不假思索地扔了他,以爱编织的谎言,自己也终于尝到了苦果。
宁杳事先在余青白体内注入一道神识,没让余青白青莲焰火中魂飞魄散,而是任由他挣扎痛苦,想死却死不掉,生生受着身心两处的折磨。
而这边宁杳和千里春已经来来回回过了好些招,宁杳一直不做反击,只是一味地躲避,她在青莲焰火上身形飘忽,行踪不定,惹得连连扑空的千里春气急败坏。
青莲焰火杀伤力太大,千里春不敢莽上,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分出些许灵力来作为防护。
宁杳对她的本事有了个大概的预估,也不再避闪了,跟她动起手来。
扶琂在云端,眼也不眨地看着交手的两处身影,合掌之时河中焰火熊熊高达数丈,河水也连连炸开,水火相交却互不干扰转瞬又落回长河之中。
又过了百招,千里春哈哈大笑,“和杳啊和杳,这万世镜不愧为神器果然厉害,竟磋磨得叫你只剩下这点儿本事了!”
宁杳也不恼,徐徐拨了拨遮住额角的碎发,淡淡道:“得意完了?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这就信了?千年了,看来你只长了岁数。”
千里春一怔,“你什么意思?”
宁杳倏忽冷笑,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瞳中有熟悉的红光微闪,千里春突然脑中一痛,恍若针扎,她心中大骇,“你……”
“以为换了具人身,偷了别人的皮囊就不归我妖魔二族管辖了吗?你是不是以为这样
我就没办法对你行使驱妖御魔之术了吗?天生为妖,没受九重天降下的飞升雷劫,你到死也还是彻彻底底的妖族,”宁杳转了转眼,随心控制着千里春的身体高高飞起,语声冷漠,“夏苏,你早就该死了,让你在世上多活了千年是我的疏忽,今天就让一切重新回归正途。”
千里春漂浮在半空中,两眼发直,紧绷着两只飞开的手使力想要合拢来施法挣开桎梏,可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脑子里想法再清楚,整个身体却动也不能动。</这就是妖族和杳的本事,心念转动就能把妖魔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和、和杳!”千里春额上青筋鼓胀,梗着脖子断断续续憋出几个字来,“杳杳、杳杳……”
宁杳仰了仰头,听见她叫杳杳也没有丁点儿的心软,当年她就是因为心软才会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宁杳抬起手,千里春瞬间被拉到了面前,手指一曲没入她的胸腔,耳边凄厉的惨叫也没能阻止宁杳的动作。
她说道:“在死之前,你从别人手里拿走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
胸口处的疼痛让千里春几近不能呼吸,再等这一身皮肉被剥离开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尖声大叫道:“和杳!和杳!多年情谊你竟如此狠心!”
“我狠心?比起你来我可要良善不少。”
宁杳取了东西将她一掌挥开,看着失去心脏与皮囊只剩下一具套着衣裳的枯骨,冷言道:“你真的该死,当年我登上妖族君位就说过,不管是谁,只要在我妖族麾下胆敢无视律例没事找事为非作歹残害无辜,但凡叫我知晓的,一律处死,一个不留。”
“你、也一样。”
她目光一沉,千里春只觉得后背上好似压了千钧,四肢上缚了绳索,上头压底下拽,直直将她往火海之中拖去。
千里春瞠目惊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