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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2 / 6)

地上之时,发现彼此之间的车轨并不相同,车辙亦不共用,故而无法前进,无法再继续走下去。

其余国家亦然。

于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便是如果你想要架着马车周游列国的话,那么很可能你到达一个国家,便要对你的交通工具做出更换,要不然根本就无法继续前行。

恰如同大雁南飞,当你走在前人之所为你开辟的道路之时,你总会倍觉得轻松甚至是不会轻易的迷失方向,木头之所制成的车轮行走过那被压过的车辙亦是同样的道理。

可若是要你从无到有单独又或者自行开辟,那么无疑是一个再艰难不过的过程。

于是随着驰道的修建以及车轨的统一,原本各不相同的车辙不再是阻碍,一担担粮草、物资能够飞速的被送往前线,被送往帝国之战略所要到达的地方。而整个帝国的资源亦能够被快速的整合起来,于这个帝国主人的意愿之下完成分配。

随着一条条驰道修建,车轨被统一,于是接下来的画面与场景亦生出变幻。无数的物资完成调配,或自四方而来,被聚于咸阳,或由整个帝国的中心而出,向着百越、向着长城修筑之地、向着帝国的边陲而去。

只不过在那诸天万界的时空当中,有人看到的是由此带来的战略意义,是始皇帝如此之举措功莫大焉,利乎当代,更利乎万世。有人之所看到的,却是始皇帝之劳民伤财,不愿与民休息,叫百姓恢复生产。

当真是心忧天下与百姓吗?

未必尽然。

不过是习惯于站在高处,对那些不符合自己意见与想法的做出抨击评判与指导,享受那种从思想与道德之上指点江山的快慰。

但——

一幕幕之抨击始皇帝苛政与□□的景象自虚空之中生出,出现

在那空间之中,出现在李珂和始皇帝的周围。

是有儒生跳脚,面红耳赤的大骂始皇帝之焚书坑儒,弃绝圣人之道而不足与谋;是有人穿凿附会,道是秦法之苛刻,秦政之暴虐,天下苦秦久矣;是有人不屑一顾,只道是纵使无有赢政,亦终将会有李政、张政,带领整个神州大地走向统一。

至于始皇帝之所为,根本无足重要。

“您看,他们之所对于您的做法,其实并不认同,亦不会因此而生出感激。”

“纵使时光轮转岁月流逝,世人之所追逐与畏惧的,不过是您的权势,而非是其他。”

"他们之所在意的,不是您之制度与政策所带来的影响,而是您的暴虐与苛刻。"

李珂如是言,将落在那一幕幕画面之上的目光收回,看向那渊亭岳峙,恰如同青松般挺立,又如同的高山明月一般孤独与傲然的帝王。

不管再如何的奋六世之余烈,又或是秦国的先辈们为他之一统天下打下何等样的基础,无法否认的一点就是这帝王从孤独中来,此生之中亦注定孤独。便如同夜空之中的皓月与北辰固然照耀千古,但能够真正理解与陪伴的,终究是在少数。

"甚至于相较于您的是非功过而言,他们之所更为关注的,不过是笼罩在您身上的狗血与迷雾。”

于是在李珂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始皇帝便看到周遭的画面再度生出变化,却是或有人言之赢政身世,倒是仲父不仲,实则为亲父;或有人出言诋毁,只道是始皇帝刻薄寡恩,暴虐成性;或有人自诩智慧,只道为人主者,当如何如何。

如是种种者,恰如同巨浪洪流,直向这位玄衣高冠的帝王袭来。

眉目之间锋锐尽出寒芒隐现,始皇帝却是松开那握住剑柄的手,以袍袖于虚空中划过墨色的、冷冽的弧度。

“他们之比朕如何?”

始皇帝问,自始至终并不曾予过那虚空之中生出的画面以过多的目光和关注。

强大者不惧人言,一手将那史无前例的偌大帝国推向顶峰的始皇帝,从来就是心性坚定且不惧人言之辈。

于是李珂答,对着那玄衣高冠的帝王给出回复。

“萤火之光,安敢与皓月争辉?”

强大的战士永远是战士,即使身体腐朽了,被埋入泥

士里,亦不因时光与岁月的流逝而转变。

弱小且喧嚣的苍蝇同样如此。

纵使包装再如何光鲜亮丽,所站立的制高点再如何的强大,亦无法将其改变。

“他们之中,可有何人达到朕的高度?”

于是始皇帝再问,眉目之间带着自信与冷嘲。

但纵使是这样,这帝王的骨相与皮塞亦是极俊美的。只不过那通身之气度与威仪往往会叫人不自觉地忽视了这一点,只留下畏惧与惶恐。

若非是如此,昔者,荆轲之刺秦王,那秦舞阳十三岁时即能杀人,又何以在见到彼时尚未统一六国的始皇帝之时色变振恐,生出畏惧?

但很奇异的是李珂心中并没有因此而生出过多的感觉。

“如果您是指这些人的话,”李珂摇头,以手指过那些逐渐隐去的画面与人影。

“并无一人之可以与您比肩。”

腐烂的泥地里固然可以开出绚烂的花朵,但一个人如果永远只是站在方寸之地并且揪住那些自以为正确的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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