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在意的,避之不及下还是想要搭话。
生辰宴上云和公主时不时张望一眼姜行逆,总觉得有些郁闷。
素意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中。
“云和那眼神,看我哥哥啊?”姜姚关注道。
萧晏瞥了一眼,见云和公主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不由得勾了下唇:“太傻了。”
姜姚闻言也笑了,谁知道这公主殿下欲意何为呢。
“本宫今日高兴,有一事想要说与陛下。”皇后娘娘举杯看向皇帝,突然开口。
皇帝受宠若惊,洗耳恭听:“皇后但说无妨。”
座下萧晏与姜姚交换了个眼神,皇后娘娘能有什么事需要请示陛下,他们能猜出一二来。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笑看云和公主:“云和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本宫瞧着也欢喜,晏儿已觅得良配,本宫现下唯一关心的便是这个小女儿了。”
她这是要给云和公主找驸马。
皇帝听皇后娘娘这一句,蹙起了眉,其中利害错综复杂,这得容他考量一番。
他不好扫了皇后的兴致,先应付皇后道:“朕会给云和一个好归宿的。”
姜姚离得近,也听的清,她冷笑三分,饮下一杯酒。
若真的爱女无度,也不会有前世公主和亲惨死的局面了。
想来当初,公主逝世不过十八。
众人只闻帝后说起了云和公主的婚配,许多名流士族稍稍挺直了腰杆,一个一个瞄向云和公主。
云和公主拧眉望了一眼皇后娘娘,您生日怎么还坑女儿呢?
这些男人的目光她十分厌恶,顿时瞪了回去。
反了天不成,容得你们肖想?本公主一个也不嫁!
姜老将军无心这件事,对姜行逆呵呵一笑道:“不知道谁能当得起这个驸马爷喽。”
他家姚姚是燕王妃,姜行逆是国之重臣,军中脊梁。
一个驸马,倒真的不甚在意。
姜行逆自顾自喝酒吃肉,想到云和公主那脾性,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确实不知道谁能当的起,反正不会是他。
若是成了公主驸马,他就不好控制兵权了。
这驸马白给他,他都不要。
“父皇母后,儿臣不想这么快嫁人,儿臣只愿常伴于您二位身边。”云和公主为自己挽回余地。
曹公公苦苦一笑,心道殿下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正是因为您常伴身边,皇上才不能和皇后娘娘独处啊。
皇帝不置可否,作为一个父亲,他不会真的以“电灯泡”为由,将疼爱的女儿嫁出去。
但作为一个帝王,公主的身份,他会好好把控利用的。
怎么嫁,也得他说了算。
皇帝道:“不急,此事重大,日后再议。”
姜姚摇头轻笑,萧晏也神色淡淡的。
“行逆回京,给云和多添了一条线路。”萧晏不动声色道,他眉眼稍沉,不觉握紧了几分酒盏:“边境影卫来报,楚国有异动。”
姜姚怔了下:“你眼线跑那么远?”
姜行逆回京,齐楚边境威压降低,楚国不甚安分,两国未来将会有新的冲突。
若是不想打仗,和平解决的话,云和公主便是条件了。
皇帝身侧的皇后娘娘淡淡一笑,她敛了敛神色,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后娘娘悄声道:“陛下答应要找个好归宿的,别忘了。”
“这是自然。”
皇帝安抚性地握上皇后娘娘的手,皇后娘娘皮笑肉不笑,没一会儿就甩开了。
皇帝:“……”
九五之尊又如何,皇后的心思他永远猜不到,就连燕王和云和公主,他都要多三分情面。
外人看表层,帝后冷淡。
明白人才懂,皇后独美。
“琼浆玉露就是不错。”姜行逆将一壶酒喝空了,眼睛里蒙了一层纱。
姜老将军担心他喝多了,回去不便:“你少喝点,别真醉了。”
姜行逆笑:“我的酒量比你强,没那么容易醉倒。”
姜老将军蹬他:“你这两年在军中没少偷喝吧?”
姜行逆:“……”
他堂堂一军主将怎么能叫偷喝?他那是为国担忧,借酒消愁!
姜行逆啧了一声,别开姜老将军视线,扫了眼众座,目光迎上云和公主。
嗯?小公主又看他作甚?!!
两人相视一眼,匆匆扭过去。
姜行逆眸光微动,借着酒劲回忆起当年与萧晏一同喝酒的事。
那一回,萧晏半开玩笑得问他,你妹妹怎么追。
其实后来,萧晏也说了另一句,要不是云和太小了……
不需要,本将军对小女孩没兴趣。
那货说什么,哦,他说——本王对你妹妹很有兴趣。
让姜行逆猛的呛了一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如今妹妹是真的被萧晏娶进门了,云和公主他也是不敢要一点。
“本就无缘,想也没用。”姜行逆喃喃自语。
出宫之时,路遇温大人,姜老将军与温大人借着闲情逸致聊了起来。
温小姐看旁边的姜行逆沉默不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