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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来了不少他生意上的伙伴,把酒言欢。
“凉城,你终于想通是对的,最主要还是后继有人。”一位挚友对他说。
凉城轻轻摇头,“宝格走得突然……”看来还没有完全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挚友拍拍他肩头“宝格走了是可惜,你得珍重,还是往前看好。”顿了下又小声,“真的不想找个情投意合的?你这仅为给孩子选个妈……你带来那小姑娘不行么……”
原来啊,这会儿仙女儿云集,仅为给凉城“将来的孩子”选个妈,像挚友所言,他的独子宝格走了,凉城这一方事业得有个继承人呀。
提及子牛,凉城笑意温柔摇摇头,“她太小了,再说身体底子也不好。”
好咧,这就得回到来前儿“子牛的诡计”上了。
那会儿她着实偷听到凉城接下来要带她来这儿,坐在马桶上的子牛后怕极了!章凉城这会儿是没把主意打她头上,万一哪天他还是相中了她怎么办?子牛万不得给宝格当后妈呀!
这时候,她叫顾未给她搞来的“血浆”派上用场了!
子牛突然猛咳猛喘起来,待凉城听声儿赶紧进来一看呀!——“怎么了!”还坐在马桶上的子牛用纸巾捂着嘴使劲儿喘,“药,药…”凉城是知晓她有哮喘的,两次面见她都有发作。凉城跑出去找来她的药,蹲那儿送至她唇边,再待她捉着纸巾的手垂下……凉城内心大骇,纸巾上的血迹…小子牛唇边也是乌红一片……“你这……”凉城捉着她手腕真的心疼,“我们去医院!”抱起她就要走,
子牛扳,手里的纸巾一揉丢进垃圾桶里,单手拿着吸喘药,也不看他,足足吸了一口。再放下,慢慢平顺呼吸,眼神变得倔强,“你说过不管我的,我的病我自己在治,不劳你操心。”末了,才看向他,神态渐渐哀怨起来,“所以我要许多许多钱,我们露水姻缘一场,各取所需,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知怎得,凉城这么强势的人,对她,就是心硬不起来!放过了她,也记着了,这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身体很不好……
……
那边有个小花园,鲜艳烂漫,子牛独自在里头游玩了会儿。再回到凉城身边时,挚友已经离开,与他交谈是另一拨人了。
子牛与凉城交道仅仅两回吧,但这个小人精着实会看人脸色。譬如,这会儿,远远她看凉城,就明显觉察出他跟这拨人的谈话不似刚儿跟挚友的交谈轻松,愉悦。
肯定就不敢靠近了呀,
而凉城此时也似不经意看过来,正好瞧见远处怯生生的小子牛。神情一下温柔起来,朝她招招手。子牛这才走来。
凉城牵住了她手。打凉城把她招过来,与他交谈的,也是识趣儿,不再多言,但,子牛走来,还是听了个尾巴,这位威严大佬虽语态缓慢,但眼神着实狠锐了些,“凉城兄,你也是才丧子的人,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凉城一手牵着子牛,一手拿着酒杯,微垂头仿佛看自己脚尖,并未回话。
大佬神色不善走后,子牛偎进他怀里,两手抱住他腰,仰头看着他。
凉城紧抱了抱她,“不怕,没事。”他以为小姑娘是被对方的“凶相”吓着。实际,子牛是心虚啊,听到“丧子”,想到的就是宝格……
凉城为了安抚她,带她再次走来小花园,
“你看那两朵花像什么,”
“像鹦鹉,”
“对,它就叫鹦鹉花,其实是凤仙的一种,长在东非……”
凉城温柔地像对小孩子,抱着她一种一种稀奇花卉地介绍。
这时,他的助手徐惟妙走来,“凉主,顾临来了。”
凉城眉头一锁,“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顾临是景捕焗一把手,毕生目标就是把自己这个大黑头收监大牢。几十年了,与他缠斗,彼此都生出“亦敌亦友”之情了!
不过,凉城知道他今日前来绝对“不善”,因为刚儿张廷才给他“施过压”——张廷的儿子张保山来北州西毒取乐,结果早被禹州景捕便衣盯了好几天,不久前,刚在国贸实行“收网袋捕”时,张宝山拒捕不说,还劫持了人质,却被便衣当场击中!这会儿重伤羁押。
张廷是禹州暗里老大,与凉城是竞争又合作的关系,但他自恃比凉城长几岁,总想压凉城一头。凉城还算念旧,一直念他早年间对自己的帮助,隐忍不发。今天,张廷亲自前来,话说得也太狠:我儿子保山是在你地界上出的事,你要不想法子把他救出来,道儿上你就别想混了!
以凉城实力,端了他张廷一窝不在话下,哪会真忌讳他这通屁话,实在也是顾及往日情分……
当然,这时候想必顾临亲自前来绝对是跟“张保山一案”有关。顾临悉数摸底他章凉城,凉城就不深入了解得了他顾临?他快升管了,多少年来,顾临不稀罕那么多高位,独独这会儿这个职儿对他吸引力最大,中都高检。因为当年他祖父顾贤因就是从这个位置上扒下来的!能重返祖位,当然是梦寐以求。
所以,顾临此时也需要一个“大案”来荣身晋位。就只这一条,凉城就不想称他的心!但,怎么也想不到,顾临这回真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