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贾敏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一脚踢了他下三路,差点将南安王世子给废了。
南安王世子是私底下找的贾敏,本就是想忽悠贾敏跟他厮混,结果人没忽悠到,还吃了个大亏险些被废了命根子,如何不恨?
贾政会来找林海,就是南安王世子挑拨的。
南安王府同荣国公府是世交,南安王妃同荣国公夫人也是手帕交,两家的小辈从小就认识,贾政听了南安王世子‘推心置腹’的话,就担心他妹妹真的守活寡,被忽悠得来问林海。
若是林海误会贾敏让他哥哥来问这些话,日后岂能给贾敏好脸色?
“堂堂七尺男儿,手段下作,不知廉耻。”不得不说,贾敏为他不平打了南安王妃的姑娘,还踢了南安王世子一脚,林海着实对其有些刮目相看。
贾敏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书香之族的文采她有,武将之家的胆气她也有。
南安王世子……
林海哼笑,看来他要报复的人又多了一个。
偏偏这些仇人都是自己冒出来的,不是他自己主动招惹的。
林海摆手让荀桑退下,然后取出了被他放在书房桌案抽屉里的荷包。
打开荷包,里面放的是一张叠起来的手帕。
展开一看,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句诗。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林海怔住。
字里行间的情意,显露无疑。
他轻笑一声,将帕子折好放了回去,想了想,把荷包系在了腰间。
贾赦和贾政确实一个比一个蠢,但这个未婚妻却是真的有趣。
前世直接当面向他求爱的姑娘也并非没有,但他都没什么感觉。
贾敏原本也是如此。
可他只要想到贾敏踹了南安王世子一脚,脑子里贾敏的形象瞬间就鲜活了起来。
她不是那种会认命的姑娘。
就像当初遇上隆科多,她也是这样寻求生机。
若是其他的姑娘,大抵也只能放弃清誉,大喊救命了。
林海叫来荀桑,让他多注意些贾家姑娘的消息,有事立刻回他。
目前看来,想挑事的人还真不少呢。
至于南安王世子,明知贾敏是他的未婚妻,还动这些歪心思,林海当然是不可能忍下这口气的。
不过南安王手里还掌着兵权,林海明着是奈何不了南安王世子的。
更何况,他正处于科举的重要时刻,明年要回乡参加乡试,这对他很重要。
林海思来想去,还是打算高中之后再收拾南安王世子,最好是借皇上或是太子、大阿哥的手收拾他,总之贾敏和南安王世子的恩怨不能被爆出来。
一晃眼,就到了除夕。
这是林海过的第三个年,跟去年没什么两样,祭祖,之后往各家亲戚府里拜年。
去年皇帝大选,撂牌子的姑娘不少,林海外祖家张丰茂、张敏材两个表哥都订了亲,张丰茂是长房次子,因他之前中了下三滥的招数,林海的大舅舅思来想去,给张丰茂定了个将门出身的姑娘,性子很是泼辣,婚期在今年二月初十。
也就是下个月。
林海来舅舅家拜年,被张丰茂拿未婚妻取笑,林海也不客气,“还没恭喜丰茂哥下个月就要迎娶嫂嫂过门呢。”
提起这个未婚妻,张丰茂顿时就泄气了。
“如海,可不兴你这样的。”
林海微微一笑,“难道不是你先挑事儿?”
张丰茂噎住,“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话锋一转,“如海,听说你今年想应乡试?”
“嗯。”
闻言,张丰茂皱起眉,“你有把握吗?”
“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做。”林海淡定的喝茶,回道。
“行了二哥,如海还用得上你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张敏材好笑的道。
张丰茂想起自己院试落榜的原因,悻悻的登了堂弟一眼,“就你会说话?”
张敏材不理他,扭头跟林海说话,“如海,我听说你跟贾存周翻脸了?”
“你怎么知道的?”林海挑眉问道。
张敏材道,“我前不久参加诗会,楼上一群勋贵子弟在吃酒,好像……是南安王世子说的。”
听到南安王世子这几个字,林海神色微暗,“不必理他,跳梁小丑罢了。”
“诶,怎么回事啊?”看林海神情,张敏材就知道有事儿,“你跟南安王世子有过节?”
“南安王府原本有意为他家的世子求娶荣国公嫡女。”林海只说了这一句,张敏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张敏材哼笑道,“搞了半点,被你抢走了未婚妻,想挑事儿啊?”
“什么叫抢?荣国公本就没想过将他女儿许给南安王世子。”林海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