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若说谁最恨陆子林,这位何御史那是首当其冲,”贾赦说到这里,看向孔禄,“你把陆子林逼死那富商姑娘的事情始末透露给何御史知道。”
“大爷,何家跟陆家有仇,连陛下都知道,让何家掺和进去,会让陛下认为是何御史公报私仇?”
贾赦白了许杰一眼,“陆子林强抢民女,逼死人,难道是假的?这可不是我布的局,何御史若是个蠢的,当年得罪了公主府,早就在御史台待不下去了,还能至今在御史台好好待着?”
“我不是担心嘛。”许杰嘟囔道。
许锋道,“可是大爷,以陛下对公主府的恩宠,便是让何御史弹劾陆子林,只怕也是虎头蛇尾,到时候陆子林还是半根毫毛都伤不到。”
“你以为陛下的恩宠是什么?”贾赦冷笑,“圣眷不是无穷无尽的,陛下登基已经十数年,这些年,长公主府仗着当年夺嫡时支持过陛下,纵容陆子林作恶,你以为这些陛下都不知道吗?陆子林作恶又没有刻意掩饰,陛下除非是个睁眼瞎,否则不可能不知道陆子林这些年做的好事。任何人的忍耐心都是有限度的,长公主为了次子肆意消耗陛下心里的那点旧情,如今又闹出陆子林强抢民女,用强不成反逼死良家女子的事儿,再来个御史弹劾,哪怕他是长公主的次子,也逃不过罪责。”
“你的意思是,这次陛下会治罪陆子林?”许锋皱起眉,“我怎么觉得陛下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陛下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没有人敢把这件事闹到朝堂上,否则陛下即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要治罪陆子林,否则会被百官指责昏聩,是个昏君。陛下向来看重自己的声誉,如何会愿意为了陆子林背上昏君的骂名?长公主府的旧情再厉害,也抵不过陛下对自己声誉的看重,任何事伤到了陛下的声誉,陛下都不会放过。”
“那何御史……”
贾赦看着揪着何御史不放的许杰,伸手拍他的头,“你是不是蠢?何御史会蠢到自己出面弹劾陆子林吗?何御史即便是个小小的御史,但是御史台是什么地方?能坐上御史的位置,基本上都是陛下的心腹,何御史在陛下没有登基前,就是陛下在潜邸的军师,论起对陛下登基的帮助,这位也不输给长公主,只是何御史只能为陛下出谋划策,在其他方面给不了多少帮助,看起来就有些比不上长公主府罢了,真要轮起来,这两位在陛下心里,谁的位置更重,难以分明。何御史当初不找陛下治罪陆子林,也是因为他清楚陛下的脾性,一则想自己报仇,二则不愿意在陛下心里留下个不知轻重的印象。反之,他什么都不做,才会让陛下心里对长公主府滋生不满,尤其是陆子林。”
“我明白了,不争才是争,何御史不去告状,反而是对长公主府最有力的打击。”许杰恍然道。
贾赦点头“正是如此,陛下心里对长公主还有些许旧情,但已经不足以惠及她的儿子,若长公主还要得寸进尺,只怕整个公主府都要牵连进来,公主是在乎她的次子,但比起次子,她更在乎的是她优秀的长子,舍弃一个成日惹事的次子,一心一意的对待优秀上进的长子,这个选择并不困难。”
“大爷应该没想过只收拾陆子林?”冯敬伺候贾赦多年,很清楚贾赦的脾性,那是个睚眦必报的,得了公主府如此羞辱,怎么可能只收拾一个陆子林就罢手?
贾赦淡淡的道,“当然不止他一个,若没有长公主撑腰,他怎么敢对曦儿动手?还有那小郡主,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长大了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我帮帮她,省的长大之后,祸害未来的年轻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