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谢瑾瞪着谢琛,呵斥道。
谢琛低着头,脸色苍白,“我,我起不来……”
一口气又堵在心口,谢瑾忍了又忍才没一脚踹过去,扭头喊了几个相熟的人,让他们架起谢琛,然后带头回去。
谢瑾带着谢家来迎亲的人走了,贾赦便和贾政一起向来贺礼的人道歉,并将人客客气气的送走。
虽然今儿没能参加荣国府的婚礼,但却看了一出好戏,过来道贺的人倒也没恼,反而有些同情荣国公。
女儿被如此轻慢,长子又如此肆意妄为,次子往日瞧着乖巧,如今居然成了大哥的跟屁虫。
荣公辛苦了!
荣国府的大门关上,贾赦便被人传去了荣禧堂的正堂。
贾代善和贾史氏坐在上首,看两兄弟进来,贾代善黑着脸喝道,“跪下!!”
贾赦干脆利落的跪在正堂中央,贾政还有些懵,见大哥跪下,自己也跟着跪下。
看着跪在堂前的两个儿子,贾代善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喝骂又咽了回去。
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贾赦低着头,没吭声,他也知道今儿闹得有些出格了,但他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不会给谢琛留颜面。
“赦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今儿恼这么一出,不但妍儿的婚事被你毁了,将来婉儿和媛儿的婚事怕也艰难,你……”
贾赦抬起头,有些闷的道,“难道就让妹妹嫁给谢琛那无耻之徒?他屋里那丫鬟都有孕三个月了,我就不信他这两天才知道,偏他还瞒着定城侯府上上下下,跑来咱们家迎亲,他哪儿来那么大脸?”
贾代善被贾赦的话噎住,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长子,叹道,“你是何时知道他屋里丫鬟有孕的?”
“就昨晚上,孔禄匆匆来见我,说谢琛屋里的丫鬟有孕,他认识的一个大夫给诊出来的。”
也是机缘凑巧。
年初的时候贾赦赈灾从城南捡回来两兄妹,哥哥叫刘鸿,妹妹叫刘素素,如今这两兄妹跟孔禄住在别院,刚巧刘素素着了寒,请了那大夫回来看病,聊家常的时候说起高门大户的八卦,刘素素心细,又念着贾赦的恩情,总觉得谢家二爷有些耳熟,跟哥哥刘鸿一提,刘鸿记性好,顿时想起谢家二爷便是自家恩公妹子的妹婿。
便是刘鸿这样的寒门出身,都晓得婚前屋里丫鬟有孕女方会很难堪,便去找孔禄说,孔禄一听,便急急忙忙跑来荣国府报信,那时已经快两更天,贾赦也不好再去打扰老爷太太休息,便在今日自作主张的让谢家难堪。
你要让咱们家没脸,那就看谁更没脸。
贾赦就是这么耿直的想法,没什么阴谋诡计。
至于妹妹婚事,贾赦觉得在乎这些的都不是良人,人家不想娶更好,他给妹妹挑个更合心的。
“那你想过如何跟妍儿解释吗?”贾代善冷不丁的问道。
贾赦:“……”他似乎忘了问妹妹的意见。
看贾赦傻眼的样子,贾代善闭眼叹气,“你既然昨晚便知道了,为何不来跟我和你太太商量?难不成他们家闹出这种丑事,我和你太太还会将妍儿推入火坑不成?偏生你要闹这么一出,定城侯家是没脸,难道咱们家就有脸了?”
贾赦:“……”他没想那么多。
“糊涂啊你!”
贾赦听了这话,顿时拧巴起来了,梗着脖子道,“儿子没错,便是再来一次,儿子也不后悔!”
他是想过的,妹妹在这样的情况下嫁过去,只有抑郁而终的下场。
“便是你妹妹这辈子嫁不出去,你也不悔?”
贾赦皱起眉,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为什么女子一定要出嫁?难道女子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人传宗接代吗?
贾赦拧起来真是能把人气死,“嫁不出去儿子养着,荣国府家大业大,还养不起一个妹子吗?”
贾代善眼前一黑,他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贾赦这样的言语。
贾史氏吓了一跳,忙给贾代善顺气,看着贾赦呵斥,“赦儿,你说些什么混账话?还不向老爷认错?”
见贾代善被气得险些厥过去,贾赦也有些后悔话太冲了,但听贾史氏让他认错,又拧巴起来。
“儿子没错!!”
斩钉截铁!
贾政听到现在,大概搞清楚事情始末,见大哥钻起牛角尖来,便有些急,拽了拽大哥的衣袖,赶在贾史氏叱骂贾赦之前开口道,“老爷太太先莫恼,儿子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你们想想,若是今儿真让大妹妹进了他们家的门,明儿他们家传出谢琛屋里的丫鬟有孕三个月的消息,咱们家丢得起这个人吗?到时候妹妹肯定是不能再回来,什么亏都吃了,还不能说什么,否则还得担心妹妹在他们家受委屈,现在大妹妹没嫁过去,便是婚事艰难,也总比嫁到他们家被人如此轻慢强多了?”
贾代善缓过来,正好听到贾政这番话,沉吟片刻,居然觉得贾政说得有道理。
“但是妍儿那边……”贾代善想到长女贾思妍还不清楚事情始末,便有些头疼。
贾赦这个时候也醒悟过来,他说话太冲,好在贾政帮忙圆回来,忙道,“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