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刚过,贾赦正好跟牛继宗几个聚在一起在状元楼吃酒。
楼下闹哄哄的,贾赦心里正烦得很,“楼下吵什么?”
牛继宗听了会儿,道,“是在说今年的秋闱,跟咱们也没关系,”顿了顿,道,“恩侯,你说南边儿还打得起来吗?都拖了这么久了,我心里急得很。”
“我怎么知道?”贾赦哼道。
东拉西扯的,散了场,就听到有人说这次秋闱的解元出身寒门,贾赦本没放在心上,但却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刘鸿。
驻足多听了一会儿,贾赦有些惊讶。
刘鸿才二十出头?便考中了解元?虽然只是京城的解元,含金量不如江南那边,但也不容易了,京城也不是没有才子的。
刘鸿今年多大来着,二十一还是二十二?
贾赦算了算大妹妹的年纪,今年二十,还没满二十,两人相差一两岁,年龄很合适啊。
这样想着,贾赦便转道去了别院,没想到正好碰见了媒婆。
贾赦站在门外看着媒婆唾沫星子都要吐到刘鸿脸上了,刘鸿也没松口。
“刘解元,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位可是定城侯唯一的闺女,即便是个庶出,侯门贵女陪你,也是你高攀了。”
此前媒婆只说那家是姓谢,却没说是定城侯府的,刘鸿一直板着脸婉拒,见媒婆拉下脸,摆出了架势,竟是威胁的口吻,贾赦原本打算进去,却听刘鸿冷笑道,“定城侯府的贵女,小子不敢高攀,您请。”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拒了侯府的亲事,信不信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贾赦踏进门,冷笑,“本世子倒要瞧瞧,定城侯怎么将我这未来的妹婿赶出京城?”
媒婆听到陌生的声音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开口骂,转过身看见贾赦,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脸色煞白。
“荣国公世子……”
怎么会是这个煞星?
刘鸿也很吃惊的看着贾赦,什么妹婿?恩公这是闹哪一出啊?
“世子爷,小人不知这位刘解元……”媒婆讪笑着,不敢看贾赦。
满京城谁不知道荣国公府跟定城侯府那点破事儿?谢琛去年便带着那叫凝霜的出了京,如今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滚!”贾赦懒得听这媒婆废话,冷声道。
媒婆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跑了。
“恩公……”
贾赦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们去书房说。”
见状,刘鸿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跟着贾赦去了书房。
“我在门口说的话,你听清楚了?”贾赦这话也是明知故问
刘鸿点头,有些迟疑的道,“恩公说的是荣国公的长女?那位跟谢琛退了亲的大姑娘?”
“其实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你们的年龄合适,我也不骗你,我是刚听说你中了解元,才想起你,如果你介意的话,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毕竟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贾赦没有说自己救过刘鸿,还收留刘鸿,就挟恩图报,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若是强迫人娶,他能强迫的人多了去了干什么挑关系好的来胁迫?
“不怪恩公,我之前不过是个秀才,哪里配得上国公之女?”他连侯府的庶女都配不上,除非他考中状元,但是考状元何其难?考中进士他有信心,但是考中状元,他没有信心。
贾赦眉头一挑,觉得刘鸿的话说得有些意思。
刘鸿似乎有意娶他妹子?否则也不会说出配不配这种话。
“刘鸿,其实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当年雪灾夺走了你父母的性命,你如今上无父母,也没有人为你操持婚事,下头还有个妹妹要照顾,你确实需要一个妻子帮你,我这大妹妹别的不敢说,京里谁不清楚她性子温柔,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当初在发现谢琛做的事儿后,便不管不顾的闹大,因为我这妹子性子太绵软,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嫁过去,早晚会抑郁而亡,到底是我的妹子,我怎么可能明知她嫁过去是什么下场,还让她嫁过去呢?”
“我明白恩公的意思,我也有妹子,若是我未来的妹婿,敢这样对我妹妹,我就算没能力,也要跟他拼命。”刘鸿是真的明白贾赦的想法。
贾赦点头,“我其实本来也没注意到你,若非刚刚在状元楼听到有人在议论京城这一科的解元叫刘鸿,我也想不到你身上来,你现在的身份配我妹妹确实勉强,但我相信你不会止步解元,来日谁配不上谁,可就难说了。所以我的话也摆明了跟你说,我只是有意让你娶我妹妹,你不用觉得我对你们兄妹有救命之恩,便委曲求全的答应我,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是真的希望我妹子能跟妹婿情投意合,而不是强行凑在一起。”
刘鸿脸颊有些红,想说什么,贾赦抬手示意,“你暂时别说话,让我说完。”
看着贾赦认真的样子,刘鸿张开的嘴又闭上。
“我想你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尤其是跟孔禄住在一起这么久,应该早就听说我和内子之间的感情,我知道想找个像我这样对妻子的人配我妹子,很难,时下男子都向往三妻四妾,我不想妹子受委屈,但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是这个世道如此,我改变不了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