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的林琅却不知道自己被北静太妃给盯上了, 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 又练了会儿字, 觉得有些累了便在书房的软榻上靠了一会儿。
次日, 贾琏跑到林府找林琅。
“怎么样,世子答应了吗?”
林琅耸耸肩, “世子没用过我做的新式胰子,心里存疑, 我送了他几块,让他先试试,等他用过了, 就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
“你手里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上回他过来找林琅要,林琅经不住缠磨,仅剩的四块给了他三块, 林琅手里应该只剩下一块了, 又怎么送几块给北静郡王世子?
林琅哼笑, “我还不能再做几块了?”
“你又做了?”贾琏一脸惊讶, 回过神便笑嘻嘻的拉着林琅的手臂,“表弟, 你还剩多少?”
林琅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贾琏会找他要,“别笑得那么恶心了, 给你的都准备好了,回去的时候拿走。”
“果然是好兄弟!”贾琏拍着林琅的肩膀笑着道。
林琅推开贾琏的手,“别乱拍, 最晚明天世子就会给我回复,你这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贾琏有些懵逼的道。
林琅翻了个白眼,“你傻不傻,你手里没银子,你拿什么入股?”
被林琅这一说,贾琏彻底懵了,“这……我手里没银子啊。”
“你母亲的嫁妆是外祖母在保管?”林琅肯定不会直接借银子给贾琏,这样银子来的太顺利,贾琏不会珍惜。
虽然说贾琏的性子还算不错,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林琅愿意帮忙,但不愿意做《蛇与农夫》里的那位农夫,即便贾琏不会变成那条蛇,他也不会轻易尝试。
“我爹的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我娘的嫁妆怎么可能给他保管?我听说,我娘的嫁妆,自从我娘没了,就封存了起来,钥匙在老太太哪儿,”贾琏说着,意识到什么,看着林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祖母要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
林琅额首,“大舅母虽然不是出身勋贵,但也是仕宦之族出身,嫁给大舅舅的时候,外祖父还在世呢,能嫁到荣国府,门第肯定也不算低,嫁妆也绝对不少,不说金银这些东西,就说陪嫁的庄子,这十几年的收益就不下十万两了,你若是能把大舅母的嫁妆要了来,这个生意绝对做得。”
“那你呢?”贾琏倒是不怀疑林琅的话,按照林琅的意思,直接去找祖母,嫁妆肯定是能要回来的,毕竟他又不是做什么坏事,而是跟林琅一起做生意,祖母对林琅的印象好得不得了,只要他搬出林琅,母亲的嫁妆到手根本不难。
林琅哼笑,“我爹说了,想要银子直接去账房先生那里要。”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慷慨的爹?
贾琏想到自己那个整日跟小老婆喝酒玩乐的爹,心里就难受。
从他记事起,对他最好的就是二叔和二婶,虽然跟二叔二婶亲近,但他爹毕竟是他亲爹,心里哪儿能不存几分奢望?
但奢望,到底只是奢望。
“你还有事儿说没有?没事儿的话就回去找外祖母要大舅母留下的嫁妆,我还要读书,就不留你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贾琏也没有恼,心事重重的告辞离开。
贾琏回到荣国府,就被赖大家的请到荣庆堂。
“祖母,您找我?”贾琏虽然说想要母亲的嫁妆,但还没想好怎么说,所以刚才是打算先回去休息的,等想好了再来跟祖母说,却没想到祖母会派人来请他过来。
贾史氏对贾琏招手,“琏儿过来,坐祖母身边来。”
贾琏也不矫情,依言坐在贾史氏身边,“祖母有什么事找我?”
“你今儿是不是去林府了?”
贾琏闻言,就想起了林琅说的话,不由蠢蠢欲动。
“孙儿是去找林表弟了,只不过林表弟说要读书,我就回来了。”
贾史氏微微额首,沉吟道,“你林表弟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北静郡王府的小县主?”
贾琏愕然,“祖母怎么会问起这个?”
虽然说林表弟救过北静郡王府的小县主,但北静郡王府的小县主才六岁啊,林表弟还不至于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动心思?
至于他之前打趣林琅的话,那都是开玩笑的,并不能当真。
但老太太这话里头的意思,竟然有试探林琅心意的意思,至于是什么心意,当然是林琅对北静郡王府小县主的心思啊。
“你就跟祖母说,有还是没有?”
贾琏看了老太太一眼,沉默片刻,道,“林表弟对小县主没有任何杂念。”
他从来没提起过小县主这个人好吗?
“当真?”
“当真,我那天提起,他还恼了。”指不定心里还骂我变态呢。
当然,后面这句话贾琏没说出口。
贾史氏叹了口气,“这样啊……”
那她就没必要去问女儿的想法了,琅儿自己都没有这个想头,她何必去给女儿添堵。
最重要的是,女儿如今还怀着身孕呢。
女婿如今还在准备明年的大比,正是紧要关头,林府统共三个主子,如今都处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