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家子放假,天气又冷,昨夜某人折腾了半宿,苏翎就算是醒了,依然捂在被子里。
“还疼吗?”李致远贴在她耳边问。
苏翎伸手捂住他的嘴:“闭嘴!”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昨天她说不要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停下?
侧过身,苏翎打算继续睡。反正今天谁先起来,谁做早饭,她是不想起了。
刚刚打算睡回笼觉,外头的电话铃声大作。李致远没办法,只能起来套了睡袍,到外头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听李致远在那里叫:“爸……爸……”
是找老苏的。老苏现在也是大忙人了,估计是拜年的,苏翎这么想。
老苏下来接电话,李致远进来:“你二伯打来的电话,好像是你堂哥出了什么事。”
听见老苏在那里说:“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担当。我不会管!”
被电话给吵地睡不着了,苏翎带着气坐了起来,往下一看。抄起床上的抱枕,扔向正在换衣服的李致远:“你属狗的啊!把我当骨头啃!”
“搞搞清楚,我属鸡,你属狗,好吧!”李致远坐在床沿穿裤子。
天气冷,身上衣服都穿上了,没地儿下嘴,苏翎一口咬在他的脸颊上,李致远叫:“放开,放开!等下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苏翎这才放开,看着他脸上两排牙印,再看自己身上,就没那么不爽了,拿了内衣穿上,养两年还是养出点东西来了,没有波涛汹涌,好歹挤挤沟还是有的,穿上羊绒衫,拉了一件羽绒马甲过来套上。
苏翎拉开门,听老苏还在讲电话:“这个事情,你们怎么搞不清楚呢?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
苏翎卫生间洗漱,她擦好出来问老苏:“爸什么事?”
“你建华堂哥大年三十跟人打架,现在被抓进派出所了。年前又丢了工作,你二伯娘在哭哭啼啼呢!”
苏翎开了煤气灶,做面条,对李致远说:“你去问问两个小的,要不要吃熏鱼面?”
李致远一边上楼一边说:“爸,您现在工厂管得有模有样,一定不能让他们随便把人塞进来,否则以后就难了。”
苏翎接口:“可不是吗?尤其是这种
人,跟刘大强有什么区别?难道刘大强的姐夫真愿意护着这个小子,要是真乐意,早把他放在好单位了。”
老苏点头:“是这个道理。”
李致远走下来:“睡得跟猪似的呢!”
老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见李致远脸上的印子:“致远,你的脸怎么了?”
“被一条小狗给咬的!”李致远看向苏翎,苏翎回瞪他。
“快来端面条!”
老苏最近沉迷于看管理类书籍,甚至还在问苏翎,一些并购,上市的规则,苏翎笑着说:“爸,你不会想着要上市吧?”
“为什么不想?”老苏说,“我要打好基础,以后搞高端制造,尤其是芯片制造。”
苏翎和李致远一看,完蛋了老头子入魔了。
虽然他入魔,不过他们的吊扇被一家华人公司看中,那家公司开年之后就会过来实地考察。而且因为他们接到外单之后,国内的计划也给多了,现在还是冬天,估计夏天会有高峰。
老苏在那里给苏翎分析:“中东战争会导致能源紧张,而且接下去会有几年的经济不景气,别看美国现在都已经开始普及空调了。今后三年会是风扇的爆发式增长机会。”
“你从哪一本书里看来的?”
“港城大佬的传奇发家史。”
老爸这是要干什么?大佬们成功的路,他要一一实践吗?
年初三下午,苏翎烤了松饼,喝着下午茶,坐在一起聊天,外头门卫电话进来,说是老家来人了。
李致远出去把人带进来,二伯二伯娘还有建华堂哥到了。
进门来二伯对着老苏说:“康达,我把你侄子送过来了。反正我不让他回去了。”
苏翎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强买强卖的。弘民进去拿了茶杯出来,给他们三个倒了茶。堂哥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老苏对着二伯说:“你们把孩子领回去。我这里不会管他的。”
二伯娘看着老苏说:“他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家的花花,在你家了住了小半年,回去考上了大学。大姑姐家的如雪你们给安排的工作。就你这个二哥的亲儿子,你不肯帮忙?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阿翎都可以带着你女婿住你家里。我家建华是苏家
的男丁,就不能留你家里了?”
二伯把一张报纸往桌上一拍:“以前,你说你在部队里,地方上不好安排,现在你不是已经在厂里了。把建华放进这家厂里,让他在车间里面做个小头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几个儿女都不可能跟你去厂里了。你不要用个贴心的自己人吗?”
老苏看着自己二哥:“不是我不想帮,建华的户口在老家,我怎么把他弄过来,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总要找个机缘的吧?你让我想想,怎么办!”
苏翎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容易妥协,居然要同意把这苏建华给弄过来。这不是要给厂里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