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都黎看着跪坐眼前的王开,听完他的话,也不过笑了笑。
“无事,我也不期待,这一次就能将其扳倒。”
“不过是让你们试探试探罢了,若是这般简单就能输掉,他便不是能被我看在眼中的李君言。”
对此李都黎倒是颇为豁达。
反倒王开实在忍不了。
“殿下,话是这般说,但那李君言也实在是太过嚣狂!”
“全然便未曾将殿下放在眼中!”
“属下怎么说,也是殿下帐中大将,于朝为官三十余载,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是敢当着群臣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俗话说得好,打狗也需看主人!”
“他李君言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殿下!”
闻言,李都黎始终留在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了些微的松动。
扭过头看着王开。
那抹诡异不已的笑容,看得王开一阵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随后便听到李都黎说道。
“王开,你在本宫麾下多久了?”
“臣当初受了少傅陈亮介绍与殿下相识,如今已有六年。”
王开老实回答道。
“对了,是陈少傅将你介绍于本宫的。”
李都黎笑了笑,站起身,拿起刚才削水果的刀刃,走到他身后。
双手悄
然搭在肩上,俯下身子,口中说话的温热气息,吹得王开背后发凉不已。
“你说说,你也算是朝中老臣了,为什么认识陈少傅,却不能如他一般有眼力呢?”
“当真可惜了,若非少傅外就,本宫也不需要你这般的废物。”
随后话音一冷。
手中刀刃转而向下,恍惚之间,便将王开右手掌捅了个对穿!
钉在桌子上。
王开瞪大双眼,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幕。
当即被痛苦驱使,想要喊出声来,但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般,捂住嘴,只能撕心裂肺咬着另一只手。
李都黎的面容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坐回原位置,拿出手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
“这样的话,下一次莫要再在本宫面前说。”
他淡笑道。
“李君言说得不错,你不过就是一条狗。作为狗,要有狗的自觉。”
“借着本宫的名号狐假虎威?若你有成绩便算了,但你被李君言打得头都找不到北,何来的胆量,用本宫名号在他面前作孽?”
“再有下一次,这刀刃不会落在别处。”
“明白了吗?”
李都黎虽还是笑着,但眼眸之中的阴冷依旧难以逃离。
“知……”
王开看着自己掌心的血洞,眼中灰暗
,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只憋出几个字来。
“微臣……知晓了。”
另一头,苏家之中。
或许是秦海的提前安排,其余人都已是被清空。
此时听到李君言这句话,秦海不免颇为激动。
说起来,他倒是不怀疑这句话的含金量。
在回皇城,得知了这么个人之后,秦海便派人查了李君言的底细。
但不查还好,一查反倒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被商人养育长大的孤儿,父子二人皆是犯下过死罪。
如今居然能爬到这么高的地位?
一个从五品官职,在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最为关键的是,他的背后,是程擒虎,公孙有疑,杜不明。
光这三人,就已经足够震慑皇城几乎所有人。
偏偏李玄武与公孙皇后,似乎也极为看重这人。
秦海叱咤沙场这么多年,如何不是个人精?
以李君言的出身,又不在士农之中,又没有功名的罪人,怎么就能被他们看重?
此人定然不简单。
秦海坚信自己的调查不会有错,但如今出现这般割裂的结果,只有一个原因。
便是李君言定然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个身份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虽然秦海也不确定是什么,唯有一点是
定数。
绝对与李玄武颇有关系!
想到这里,再联系上他的话,李君言有这个能力,也就并非是没有可能之事。
“你为何要帮我?”
秦海到底还是老成,先问道。
李君言笑了笑:“四殿下应当是有成龙之心的。”
“陛下几个孩子之中,大殿下下落不明,三殿下闲云野鹤,无甚野心,也就只有太子是敌手。”
“我与太子有恩怨,满朝皆知,这一点算不算是理由?”
与秦海预想相差无几。
也正是李君言在书信上所说的内容。
李君言说道:“太子此人心胸暴烈,不容他人,曾经鼓动手下杀害我父,又以科举一案,险些害我被杀。”
“之后招揽又被我拒绝,随后两次三番要杀我,我莫非要坐以待毙?”
“只看如今秦国公与四殿下,有没有这个胆量,与太子为敌了!”
“一旦太子上位,我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