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君言离开之后,顾引桥看了眼在厨房内开始准备晚餐的宋曦桐。
好似下了某个决心。
不多时,宋曦桐端着最后一份菜放在桌面。
苦笑道:“少爷今日又不在家,只能我二人一同了。”
“嗯。”
顾引桥回答简短:“喝杯茶?看你在里头劳累许久。”
“多谢。”
说实话,宋曦桐最初对于顾引桥自然是有所防备。
毕竟陌生,又曾是李君言的敌手,不知多少次暗中对他动手。
但如今也算是慢慢熟络起来。
渐然放下心中戒备。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尝尝我的手……艺?”
放下茶杯,宋曦桐忽然只觉得眼前一晃,视野渐渐黑了下去。
整个人的意识宛如风吹柳絮,渐行渐远。
最后终究支撑不住,趴在桌面上睡着。
“放心,只是让你休息一下,一会儿便能醒。”
顾引桥在茶水之中下了门派独有的迷魂粉。
不过这般简单的下毒手法,也就宋曦桐这般单纯的人,会如此轻易中计了。
将其带到屋内床上,盖上被子之后。
顾引桥转头便离开了屋子。
看着一路走去的方向,赫然便是……
皇宫?!
另一头。
黎王满是挑衅的话让杜不明极为不满。
“殿下,李大人是陛下
亲信之人,皇城监御史,特为安排接待,他来此有何不对?”
“莫不是陛下的意思,还需要征求殿下同意?”
该说不说,这些个陪李玄武打天下的人,脾气那是一个比一个硬。
程擒虎也好,杜不明也好,居然都敢这般直白的硬怼黎王。
但黎王显然不在意他。
目光只是从始至终,死死盯着李君言。
李君言笑道:“臣如何不敢来?莫不是殿下能在这里对臣做什么?”
“你很快便会知道。”
随着李玄武挽着公孙皇后,自后门进了殿内,这场针锋相对,这才平息。
杜不明看他自然坐在李都黎身边,低声对身旁李君言说道。
“李大人,小心一些,那黎王似是因你而来。”
“小臣知道,多谢杜大人提醒。”
李君言笑道。
因他而来?
怕甚!
纵是太子我都得罪死了,还缺你一个黎王?
穿越来前,自己空负一身医术,也不过只有被领导打压,挣扎求生的份。
上一辈子都这般憋屈了,还想让他再来一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你黎王太子,惹到我,都一样揍!
李玄武察觉到空气之中若有似无的火药味,笑道。
“今日将诸位聚集在此,想必各位都已知晓意图。”
“黎王殿下自打朕登
基之后,便开往封地,一直未曾回来,如今难得可见一面,便将诸位叫来同贺。”
“在座各位都是与朕一路同生共死而来,便是以兄弟相称也不为过。”
“今夜不必拘谨,可当做家宴。”
“诸位,请!”
简单的开场,随即便看李玄武高举酒杯。
群臣纷纷相迎。
李君言越听越是不自在。
说是家宴……好似是没什么问题。
公孙有疑,杜不明,哪怕常理来说应该在门外守着的程擒虎,都在殿内。
这三人是陪他同生共死的。
公孙皇后,太子,四殿下,还有个黎王,这些是皇室之人。
但与他李君言有什么关系?
他一不是天家中人,二又未曾历过那段岁月的。
怎么家宴还有他的份?
果不其然,李都黎便抓住了这个漏洞,起身说道。
“父皇,既是家宴,如何还有个外人在场?”
话音落下,群声寂静。
无数目光落下李君言身上。
黎王也附和着笑道:“皇兄,还未曾听你介绍过这位少年,听人说,皇兄似乎对此人极为看重。怎么不肯与愚弟说说?”
闻言,群臣皱起眉头。
这两人当真是没完没了。
那点针对李君言的小心思,几乎都要写在脸上。
性子暴躁的程擒虎,若非碍于二人
的身份,只怕如今便要发作。
好在李玄武及时开口。
起身道:“倒是朕这个当兄长的忘记了。”
随即令李都黎起身。
“当初皇后病重,便是此人出手救治,年少机敏,又颇有手段,朕与皇后极为喜爱,尤其皇后,一向当做义子般看待。”
“太子,你虽一直在朕身边学习,但行事与其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日后还要与他好好相处为上。”
“是……”
李都黎默然。
有机会拆台,他自是不会放过。
只是没有想到,李玄武竟是会在群臣面前,为他开口说话。
不声不响吃了个瘪。
随后还是黎王起身,轻咳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