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因为失仪而下狱的,至于其余记载,那是一概没有,就连最基本的年月时辰,甚至连人犯认罪画押的罪书。
也都没有一张……?
这……这他娘的也叫卷宗?
胖虎被整得有些没脾气,抓起酒碗灌了几口琼浆,随后拿手一指堂下那位瑟瑟发抖的女囚犯。
“你来这人所犯何事?”
“虎……虎爷饶命,这……这个的真不知啊。”
这狱卒可能是被揍傻了。
哆哆嗦嗦的,开口就是虎爷饶命,然后就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这一回,虎爷倒是没有发火,狱卒不知人犯因何罪下狱,这事听着虽然离谱,但若是遇上个糊涂县官,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来!”
啪得一拍桌案。
一指堂下人犯问道。
“这……奴婢知罪,奴婢甘愿受罚,望大人开恩……”
哪知道这一声呼喝,直接把那女婢给吓了个脸煞白,主动认了罪不,还瘫跪在那里连声求饶。
这倒是省事。
只是究竟犯了什么事呢?
“禀……禀虎爷,此人乃是司职蟠桃园的女婢,因在蟠桃会上打翻了一壶青茶,故而下狱。”
就在这时,边上的另一个狱卒颤巍巍地上前,主动交待了堂下人犯的恶行,原来是蟠桃园的女婢。
罪名是不心打翻茶壶?
这怎么可能。
“嗯……那还有呢?还犯了什么事?赶紧来。”
“呃?还迎…?”
“嗯?”
“呃,禀虎爷,没有了,她就是因为打翻了一壶茶下罪的。”
“什……什么???”
胖虎觉得这卒子是在瞎话蒙自己,顿时将怒目一瞪,换上了一副要把人撕碎的语气肃然道。
“你可莫要蒙我,那我来问你,她这什么……?对,这御前失仪之罪,需服牢狱几年?”
“这……这个,的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那留着你们又有何用?此时此刻,虎爷心中的怒火,又到了即将喷泻而出的势头,通红的双眼。
看上去非常可怖。
那狱卒也颤抖得更厉害了。
“那我再问你,这人犯被关在牢中有多少时日了?”
“呃……虎爷饶命,这……这的真……真不知……虎爷!”
话没完,就被力量无穷大的虎爷给提了起来,鼻青眼肿的狱卒,只觉一股汹涌的尿意袭来,当时就发出了一声瘆饶哀嚎。
“虎爷饶命啊,这事的是真不知啊,的任职牢前,这女囚就已经被关……关押在这里了!”
“嗯……?”
“不敢欺瞒虎爷,的任职牢不过才两百余年,那时候这女犯便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你还敢诓我!”
这话一出,胖虎顿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你两百多年前调来这牢的时候,这女婢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而她所犯罪行,不过就是在蟠桃会上不心打翻了一个茶盏?
你当我扬虎是个铁憨憨?
到得此时,蕴含无上真理的铁拳,无论如何也按耐不住了,看来是刚才还打得不够狠,这他娘的都把你当成了三岁的娃儿来糊弄了。
“上……上仙容禀。”
“嗯?”
就在铁拳即将落下的紧要关头,那名瑟缩在地的女犯,此时也终于惊醒过来,开口话了。
“奴婢确实是因为御前失仪而下得罪,被投入牢至今已有两百五十六个年头,求上仙开恩,莫要责罚这位狱卒大哥……”
“什么?这……这这。”
这是真的?可这怎么可能!
就因为打翻了一壶茶,就被扔来牢关了两百五十年?这……这就算是把牢底坐穿,那也用不了两百五十年吧?胖虎听得有些石智,缓缓松开了提在手中的狱卒,转而拎起桌上的酒坛狠狠灌了几口。
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只是表面上看像是消气。
然而心中的怒火,却已经在熊熊燃烧,这他娘的还有理吗?不对,应该是这理是从他娘的茅坑里捞出来,糊在灵霄宝殿上吗?
就算是咱钱塘县的狗县令,他都不敢这么狠毒啊!
这里真的是庭吗?
又是一口闷酒下去,呆呆地沉默了许久,那时青时红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又过一会,挥手示意狱卒先将人带下去。
再提另外一个过来问话。
狱卒当即领命而去,心里却有点暗暗地鄙视,瞧您这模样,我都还以为你要替这女婢伸冤呢。
想不到也是个怂货。
再了,殿前失仪下罪入狱这种事,不是挺正常的事嘛,有什么好大惊怪的,我都还听之前有个卷帘大将,因为打翻了一盏琉璃盏,而被贬下了凡的呢。
人家多少也算个将,
殿前失仪尚且如此。
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