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圆和何圆满到家时,何大山和叶兰香还没回来。姐姐何花好正在喂鸡,她看到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你俩可回来了。”
当两人把怀中的野鸡扔到地上时,何花好不由得惊呼出声:“又捉了两只野鸡!”
何圆满得意地傻笑:“嘿嘿嘿,我俩厉害吧。”
何花好噗嗤一声笑了。
何月圆把其中一只绑好了扔到鸡圈,另一只交给何圆满:“哥,你来杀鸡,我跟姐姐做饭。”
何花好赶紧阻拦:“好端端地你杀鸡干啥?这鸡留着去镇上卖掉换钱多好。”
何月圆态度坚决:“两只,卖一只杀一只。”反正她有空间灵泉在,以后有的是机会捉野鸡野兔之类的。
何花好可不知道这些,她就是觉得不年不节的杀鸡太浪费了。而且还是在爹娘不在家的情况下。
何月圆没跟她解释太多,就让何圆满赶紧去杀鸡,何圆满是个吃货,路上听到妹妹说要杀鸡,口水都险些流出来了。这会儿,他怕姐姐阻拦,赶紧拎着鸡,进屋拿了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野鸡给宰了。何花好再说什么也晚了。
何花好见弟弟妹妹这样自作主张,无奈地摇摇头,呆会儿爹娘回来骂他俩,自己尽量帮着说情吧。
何圆满杀鸡,何月圆赶紧去烧开水,何花好愣了一会儿也过去帮忙。
拔鸡毛、清理内脏这事就被何圆满一手包办了。
他干得又快又仔细,鸡毛拔得干干净净。
两人商量炖鸡怎么炖,何月圆的意思是炖土豆,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三个人在家扒拉了一圈,找了两只大土豆,一把干蘑菇。何月圆去找调料,发现家里只有盐和油,其他的什么调料都没有,她问姐姐怎么去腥,何花好说可以用姜去腥,再找点黄酒就更好了。何月圆找到了装黄酒的坛子,坛底有几滴酒,凑和用吧。
今天是何月圆掌勺,平常家里做饭一般是叶兰香做,叶兰香不在就是何花好。不过,今天不是何花好偷懒,是她不敢下手,她平常做饭也就是煮个粥贴个饼子之类的,像炖鸡这种的,她可没做过,她更怕自个儿做砸了。
何月圆自告奋勇地说:“那我来吧。”
她先把切好的鸡肉放进锅里煮一下去去腥,然后再捞出来,把锅刷干净,在锅底放上一点油,待油烧热了,再放进葱姜驱锅,之后再把鸡肉放进去煸炒一会儿,然后再加水,先是大火把水烧开,接着用文火慢炖。
何花好见鸡汤炖上了,就过去把擀好的玉米面饼贴在锅上,等到鸡肉炖好了,刚好饼子也熟了。
鸡肉炖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外冒香气。香味起初很淡,之后越来越浓,让坐在灶前烧火的何圆满馋得直吸溜口水。
他不停地问:“小圆,鸡肉啥时候能炖好啊?”
何月圆说道:“别急,这才刚炖上。就算炖好了也得等爹娘回来才能吃。”
何圆满憨笑着挠挠后脑勺:“嘿嘿,我知道了。”
何月圆和何花好忙完后走到院子里,这时,天都快黑了,可是爹娘是没有回来。两人不觉都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何月圆就听到前院的李春花在扯着嗓子喊:“虎子,虎妞,吃饭了。”她一边喊一边骂:“这两个兔崽子,天都黑了还在外头闲逛。”
何月圆听到李春花的喊声不由得一愣,按理说,这两人应该是先他们回来呀,怎么这会儿还没回家?难道是中间遇到什么事了?
何月圆随即又转念一想,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又没把他们打成重伤,他们出事也不关我的事。她又想起虎子骂的那句话,李春花的心是得有多龌蹉狠毒,才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不也有女儿吗?
何月圆突然又想起了当年妈妈在给她讲她的童年好友时的那种讳莫如深的神情。那件事就是关于何花好的事。何花好性子懦弱,受了欺负从来不敢声张,在她小的时候只是被人欺辱打骂,等到了后来,年纪渐大,悲剧就不止是打骂这么简单。因为妈妈说得语焉不详,何月圆猜测她这个姐姐应该是被人侵犯了。
何月圆当时听到的时候只是无比愤慨,如今再想到,那种痛心、愤怒比那时强烈了一百倍。
她不由得浑身发颤,大声呼唤:“姐,姐。”
何花好正在院子里摘芫荽和小葱,听到妹妹这么喊她,赶紧抬头问:“我在这儿呢,你咋了?”
何月圆轻轻拍着胸口待自己平静下来,用正常的语气说:“姐,我就是突然想到,你以后不要这么胆小了,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你一定得告诉我,告诉爹娘,你不能忍,你越忍坏人就越嚣张,就越欺负你,你明白了吗?”
何花好不知道妹妹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通话,不过,她心里还是暖暖的,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挺好。
何花好点点头,回答道:“好的,我记得了。”
何花好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声哭喊声划破了黄昏的天空,直刺进耳朵里。
“我的儿啊,你这是咋了?”
这是李春花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声音:“快、快把人抬进去。”
“哎哟,这是受了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