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完凉,何月圆去院子的一角洗个温水澡,一边想着自己的新技能一边美滋滋地回屋睡觉去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她起来时,全家除了她都下地割麦子去了。灶房里还放着稀粥和昨晚剩下的肉包子。她咬了一口,还好没坏。何月圆吃了一个肉包子,喝了半碗粥,把剩饭给了围着她团团转的小黄。
吃过早饭,何月圆还要去拾麦子,她去隔壁看看,发现王家门锁上了,王二红估计早就出门了。
她想着先去随便拾一筐麦穗,然后去河边钓鱼,中午回来做饭。她临走时还钓鱼竿也拿上了。小黄也跟了过来。
何月圆仍旧去的靠河的那片麦地,那帮孩子里自然也有昨天在场的,一看到何月圆过来,眼睛里流露出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个往常不声不响的女孩子咋就突然变厉害了呢?他们想不通,也不敢问。
何月圆明显感觉到,自从她跟虎子家两战两胜以后,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反正是拿她当回事了,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想挤兑就挤兑想欺负就欺负了。
这些孩子都知道了李春花家发生的事,就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圆,你说虎妞咋一咒自己就灵了呢?”
何月圆淡淡笑道:“老话不是说嘛,举头三尺有神明,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问的人是将信将疑,接着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你的意思是以前得罪过你家的人也会倒霉喽?”这要算起来可就太多了。
何月圆道:“那些人要是知错能改,估计也没事,要是还想欺负我家,那就不一定了。不过,这个我可说不准,你就等着看吧。”反正她这个新技能还没经过实验验证呢。
何月圆说完这些,就开始拾麦穗了,她低着头捡了半筐麦穗,站起来捶捶腰,歇了一会儿,就拿起放到地头的钓鱼竿去河边钓鱼。有些孩子一看要钓鱼也跟着去围观。
这个时候,村里的人们大多数都在田里割麦子呢,河边几乎没什么人。
何月圆选了个地方,把鱼饵放好,把钓鱼杆扔到水里就不管了。她自己则拖了鞋坐在一旁的石头乘凉。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鱼漂有动静,就瞅准时机拉起钓竿往上一甩,钓上来一条三斤来重的草鱼。
一条鱼就够吃了,何月圆也没多做逗留,用杨柳枝穿上鱼,提着就回去了。
留下一众孩子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觉得这大河像是何月圆家的鱼塘似的,想钓鱼就能钓到鱼,钓完就走。在他们看来欣喜若狂的事,何月圆显得那么平淡。
一帮孩子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小圆的运气咋就那么好呢?来到就钓到鱼了?”
“是呀,我怎么钓不到?”
“不光是你,我也钓不到。”
有人感慨一声:“他们家又有鱼吃了,唉。”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羡慕眼红的。
何月圆拎着鱼回家,快到家时,正好撞上一瘸一拐的李春花。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会儿。
李春花的眼睛瞄到何月圆手中的鱼,气得肝儿疼。
她又是妒忌又是气愤,种种复杂感情最后化作一口痰,“呸”地一声啐在地上。
何月圆皱皱眉头,然后瞅着身后的小黄大声骂道:“小黄,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要讲究些,不能随口大小便。”
小黄再聪明也听不出人类的言外之意,它一脸委屈地叫了两声:“汪汪。”人家根本没有随地大小便好嘛。
小黄听不懂,一旁的李春花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她扶着门框,单手叉腰,大声质问道:“你骂谁呢?”
何月圆像是才看见她似的,故作惊讶道:“啊,我骂我的狗啊,跟你有关系吗?”
李春花朝着何月圆不停地飞眼刀:“你少他娘给我装糊涂,你刚刚骂谁是随口大小便?”
何月圆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你说啥?你可以随口大小便?了不起呀。”
李春花气得一时接不上话来。
何月圆趁机摆脱了纠缠,快步往回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要回家做饭了。谁要是敢背后骂我,我就祝你喉咙里生疮,
李春花在她背后气极败坏的破口大骂:“你才喉咙生疮,你全身上下都生疮。”
何月圆慢悠悠地接了一句:“骂我的都十倍反弹!”
她进了自家院子,关上院门,把院外的声音隔在门外,开始杀鱼。
她今天准备做水煮鱼。
把鱼杀好,刮完鱼鳞,清理完内脏,再用菜刀顺便鱼的纹路斜刀片肉,鱼肉片好后,再打一个鸡蛋,蛋黄留下,把蛋清打进鱼肉里,再加两勺淀粉,家里没有料酒这玩意,只能用一点白酒去腥,再撒点盐进去,用手把鱼肉抓均匀了,然后放着腌上半小时左右。
趁着这会儿功夫,何月圆又把剩下的鱼切好,鱼头剁了,然后生上火,待锅烧热,倒上菜油撒上花椒慢慢炸,然后再加上干辣椒和家里自制的酱豆开始翻炒,炒出香味再加入葱姜蒜,接着是剩下的鱼肉和鱼头扔进锅里炒,炒得差不多了再添上水。
趁着水还没开,她赶紧去院子里的菜园里摘了些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