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一边搭话还一边捂着嘴笑,笑声娇媚入骨,让人一听就生生酥了半天身子。
坐在中间的男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偶尔跟身旁人搭一两句话。
那里灯光昏暗,男人又一直低着头,女人一时间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能隐隐约约之间看到男人清瘦修长的身形。
大约是听到了酒吧内突然安静下来,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灯光终于将他的容颜照亮。
女人身旁的同伴清楚地听到当男人抬起头时,女人在那一瞬间发出的抽气声。
不怪她,只怪那男人生得实在是……太蛊惑人心了些。
那眉、那眉、那鼻、那唇,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俊美,却又偏偏都俊美得那样锋芒毕露。
男人生一对丹凤眼,眼尾狭长,微微上挑,一对眉毛是最凌厉不过的剑眉。
他那样抬着眼坐在沙发里,眉眼里似含着些冷色,眼眸微斜时眼波流转,那墨黑的眼眸里仿佛藏着天底下所有的暗色、却偏偏又敛满了光华。
只一眼,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去沉沦。
那男人看起来似是身体不太好,看着有些病弱,然那并不能影响他浑身过人的风度。
他只穿了一件最简单的衬衣,领口微乱,角落里暧昧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小截锁骨,那凹起的弧度简直……煽情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连抽了几口气,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身旁人的手,稳住身形,同时嘴里轻声喟叹道:“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她还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能像那个男人这样,明明穿着都很得体整洁,眉眼又冷淡,但就单单凭领口微微露出来的那一小截锁骨,就能让人……腰软腿软到这里地步。
这里的小闹剧并没有被谢景同注意到。
男人只仍坐在沙发里抬着眼,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止川。
酒吧里的其他人也都在悄悄地看他。
三年过去了,谢景同显然长大了许多。
谢景同年幼的时候五官生得很是温柔娇怯,容貌干净无害,是近乎近似雌雄莫辨的那种好看。
可三年过去了,当他五官完全张开的时候,人们才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容貌竟生得这么……锋芒毕露、攻击力十足。
自然仍是过人的俊美,可那眉眼间含着的再不是如水的柔和,而分明是凌厉锋刃。
他每一个抬眼垂眸之间,眼眸流转,潋滟生辉,迎面而来的却分明是一片刀光剑影。
举世血雨剑光,都在他的如画眉眼里。
他只随意地坐在那里,便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正坐在他的王座里。
明明……只是一个男宠罢了。
在场的人看着谢景同,眼中又是赞叹,又是轻蔑。
顾止川显然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看谢景同。
男人的脸色冷得像冰封一样。
他皱着眉将视线从谢景同身边的女子身上一一扫过,眼神利得像是含了刀子。
女子们畏惧与顾止川的身份和眼神,都连忙起身逃离。
顾止川这才微微松了自己紧皱的眉头,垂下眼跟谢景同讲话。
出人意料的,顾止川明明上一刻还脸色冷得像是要杀人,下一秒跟谢景同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堪称柔和:“……跟我回去吧。”
他说道,语气甚至有些哄人的意味。
谢景同却显然没有领会他恩情的意思,他抬眼看了顾止川一眼,竟是笑起来。
只是他眉眼实在寒冷锋利,笑起来的样子更像是讥笑。
谢景同将腿架上面前的茶几,腿部修长,这个动作莫名就显得他极有气势,粗粗看去,竟并不比他面前的顾止川差多少:“这才中午,还没到晚上呢。城主怎么这么着急,你没有工作要处理的吗?”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低哑,每一个轻笑的尾音里仿佛都藏着点暧昧的意思,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在场人显然也都明白谢景同这话里的“着急”是指的什么,不少都低头笑起来。
顾止川沉默了片刻,在场人都以为他这次要发怒了,却见顾止川沉默片刻抿了抿唇,再开口时竟只是语气克制地道:“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说着伸手去拉谢景同的手。
顾止川用力用得极大,谢景同显然挣不开他的手。
谢景同皱了皱眉,似是冷笑了几声,却还是随顾止川走了。
等顾止川与谢景同都离开了,酒吧里才再次恢复了热闹。
方才一心要前去勾搭顾止川的女人现在却是一直直直地把视线捻在谢景同的身上,直到人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才意犹未尽、满是遗憾地道:“这人……怎么会是城主的男|宠?这样的容貌风度,真是可惜……他下次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说着舔了舔唇,显然是动了别的心思了。
她身边的人也是一声叹息:“这样子的人,也就是只有顾城主有胆子把他当男|宠养在身边了。”
谢景同分明就是一匹冷漠嗜|血的狼,虎视眈眈的,只要你一放松警惕,他就会扑上去咬断你的喉咙。
除了顾止川,哪个能有胆子把他这样子的人当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