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生出了这般龌龊的恶毒心思!”云子承笑眯眯地给官兵们递着话。
官兵们齐声应和,谁也不提那位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孟公子。
谁也不问那孟公子是怎么掳走这位身份尊贵的沈小姐的。
倒是云子彦,突然一眼瞥见了沈姝脖子上刺目的红,他立即盯着不远处的林子怒喝一声:“你们还打算在哪躲到什么时候去?”
他早就知道那里躲着人了,只是一直懒得计较罢了。
话音刚落,脸上还带着泪的霜兰和几个其他贵女的丫鬟就走了出来。
“小姐!”霜兰的眸中尽是关切和心疼。
她和其他人一直追在孟鸣鸿身后,当孟鸣鸿把车夫打发走之后,她们几人就已经到了这里。
她原本是想冲出去和孟鸣鸿那厮拼命的,可梦小姐的大丫头秋菊却拦了她。
秋菊说,那孟鸣鸿丧心病狂,许是要玷污沈姝,不若等他放下匕首,放松警惕之时再冲出去救孟鸣鸿。
她们都觉得又道理,这就躲在了一旁。
之后,在沈姝呼救的时候,她们已经准备好冲出去了,云子彦和云子承却从天而降救了沈姝。
之后,她们就一直藏着了。
想等山上来人了再一起过来。
瞧着霜兰她们几个皆是一身狼狈,沈姝就心里一暖,关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这些个大丫鬟,自幼也是锦衣玉食,未曾吃过什么苦,今日这般急匆匆地追过来,着实也是辛苦得紧!
闻言,霜兰和那几个丫鬟是又感动又羞愧。
云子彦的眸中浮现出了几分不耐,没好气道:“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带伤药没?若是带了,先给你家小姐敷药!”
女子爱娇,沈姝自幼就极为重视容颜,若是那白净的脖颈上因着没有及时处理而落了疤,只怕她会难受。
霜兰被训的俏脸一红,暗骂自己该死,只道自家小姐安全了,竟然忽略了小姐脖子上的伤,就那般藏在一旁……
“小姐,我给您上药!”霜兰取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和一个泛着青色光华的瓷瓶。
云子彦的眉头又是一皱,他扔了个水壶给霜兰。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说:“这是清水!”
说罢就踱步去了一旁。
霜兰很快就会意了,她急忙用帕子沾水给沈姝擦洗了脖子上的伤,之后才仔细敷了药。
约摸过了一刻钟,宝安长公主和沈夫人等人才领了救兵过来。
瞧见沈姝安然无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沈夫人顾不得仪态,竟是直接跑过去将自己的女儿搂在了怀里。
“阿姝!”
只是唤着名字,沈夫人的泪就落了下来。
宝安长公主虽然没有像沈夫人那般失态,可她那张素来高贵雍容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激动和欣喜,漂亮的眸中隐隐有水光。
“阿姝安好就好!”她含泪道。
其余夫人们也齐齐颔首,只要人没事就好!
自从柳小姐她们回去说了沈姝被孟鸣鸿掳走,她们个个都是忧心不已,唯恐沈姝真的有个好歹。
待情绪稳定,沈夫人直接推开了沈姝,怒斥道:“你个逆女!回去给我跪祠堂反省去!”
沈姝垂眸不语,她知她娘亲在气什么,也知自己的确有错,她也不还嘴,只温顺道:“女儿知错。”
其余夫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沈夫人在气什么,但她们也不好追问,便一起装哑巴了。
倒是跟在宝安长公主身后的沈皖突然捏着帕子,啜泣道:“还好五妹妹没事!若是一般的女子,与歹人单独呆上这么久,怕是已经清白不保了!”
沈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贱人是在暗示她可能已经失身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见宝安长公主优雅地翻着自己葱白的手,头也不抬道:“本宫只道庶女上不得台面,却不知庶女的心思也如此歹毒!”
众夫人了然,宝安长公主这是在气她身旁那位心思多呢!
不过也是,那位的话仔细一想,也的确是在污蔑沈姝的清白。
贞洁于一个女人何其重要?这沈二小姐这般当众暗指沈姝失贞也着实是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