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哀家今日还就要罚她了!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能作什么妖!”太后冷笑道。
她就不信了,她连个贵妃都收拾不了了!
沈皇贵妃蹙眉,眼瞧着太后是铁了心了,她也没法再劝了,只得轻轻颔首。
“那就按着太后的想法去办吧!至于是……是臣妾下令还是太后下令,还请太后明示。”
她虽然执掌六宫,可她终究不是皇后,若是贸然下令去责罚司徒贵妃,怕是会在这宫中瞬间就引起轩然大波。
毕竟,司徒贵妃出身高贵,还育有子嗣。
“你放心,哀家明白你的难处!哀家会亲自来处置这件事的!”太后头也不抬道。
她哪里不懂沈皇贵妃的顾虑。
既然这司徒贵妃是自己铁了心要责罚的,也没必要非让沈皇贵妃去当得罪人的恶人。
“那就多谢太后了!”沈皇贵妃颇为感激道。
太后淡淡一笑,随后敛了神色,厉声道:“将司徒贵妃传召过来!”
宫人福身领命,约摸过了两刻钟,司徒贵妃就在宫人的拥簇下进了慈寿宫。
只瞧着端坐在上首的太后和沈皇贵妃的神色,她就猜到太后唤她前来的目的了。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大殿中央,优雅地行礼。
“臣妾拜见太后、皇贵妃!二位娘娘万安!”
“万安?呵……亏你说得出来呀!”太后没好气地回敬道。
不等司徒贵妃出言反驳,她便又转着护甲道:“你是聪明人,自然知晓哀家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说着,她就抬眸望向了面色淡然的司徒贵妃。
“所以,没必要再这般装腔作势来浪费我们彼此的时光了!你只需要说你认不认谋害七皇子妃及其腹中胎儿的罪状!”
司徒贵妃缩在袖中的手莫名一紧,面上却作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无辜地反问道:“太后怎么能将这么重的罪状随便地扣在臣妾头上?谋害天家血脉可是死罪,臣妾又怎么敢呢?”
说着,她那张青春不在的面上居然还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太后唇畔的冷笑又深了几分,她就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认罪!
既然如此,那就摆证据吧!
“来人!将那蜀锦香囊递给司徒贵妃,让她细细瞧瞧是不是她宫里的!”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将那已经晾干的蜀锦香囊递给了司徒贵妃。
“且不说这紫色蜀锦只有你的手里有,就是这香囊上绣着的扶桑花所用的针法以及银线亦是你宫里独有的!”太后端着茶盏道。
那针法,当真是少见得很。
因着她曾细细瞧过司徒贵妃佩戴的香囊,她也认不出来!
至于瑞银线,也是昭德帝单独赐给司徒贵妃的!
“这……紫色蜀锦和瑞银线的确是臣妾宫里独有的,可是……”
“别可是了!既然你都已经亲口承认了,那就领罚吧!”太后直接打断了司徒贵妃的话。
在司徒贵妃一脸懵的时候,太后淡定地宣判道:“念在你为皇儿诞育过皇子,就暂且免了你的死罪!从今日起,你就在哀家宫里的佛堂清修吧!”
闻言,原本有些呆住的司徒贵妃瞬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太后。
她……她怎么能这样就给自己定罪?
仅凭着几个香囊?
就算是蜀锦和绣花的确出在她的宫里又如何?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就在慈寿宫的嬷嬷抓住司徒贵妃的胳膊时,她才彻底缓过神,她连忙推开了嬷嬷们,大声嘶吼道:“臣妾冤枉啊!”
“冤枉?证据都已经摆在这了!”太后嗤笑道,完全不将她的控诉放在眼里。
这香囊的确还有疑虑,但是司徒贵妃企图借用这些香囊除掉七皇子妃以及沈婉却是实打实的!
听到这话,司徒贵妃才算是彻底回味过来了。
感情……太后这是铁了心要罚她?
无论她说什么,太后都只会当作是她在狡辩……
可是,她若是不反抗,那她可就真的要被关死在佛堂里了!
这慈寿宫的佛堂好进,想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且不说这香囊乃是张氏那贱人用来陷害她的,就凭着她那没什么脑子的儿子,她也不能进去啊!
想着,她心中就有了主意,她连忙道:“还请太后明查!臣妾当真是冤枉的!若是臣妾真的有意谋害七皇子妃,臣妾又怎么会留下蜀锦香囊这样明显的证据呢?”
说罢,她就细细地查探着太后的神色变幻。
如她所料,太后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依旧一脸厌恶地瞧着她。
“莫要再说什么花言巧语了!哀家是不会听信的!”太后不耐烦道。
她当然明白这蜀锦香囊很可疑了,可她就是不愿意去追查了。
她只要能将这令人厌恶的司徒氏送进小佛堂关上个三年五载就好了!
司徒贵妃心下冷笑,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臣妾意外得知一个有关于寒州的秘密,也许能救了三殿下的秘密,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兴致?”
说罢,她就好以整暇地望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