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曼斯.霍尔生前有一位妻子和一个儿子, BAU的技术员加西亚帮威尔找到了霍尔探员的妻子萨琳娜.霍尔的现居地址。
现在的萨琳娜,已经改名叫萨琳娜.纳尔森, 她在克里曼斯.霍尔去世一年后,带着她当时只有十岁的儿子肯特和一位工程师约翰斯顿.纳尔森结了婚,现在住在兰开斯特, 南卡罗来纳州。
威尔在匡提科结束了和BAU组员们的讨论之后借用了他们的专机,连夜飞往兰开斯特。他在飞机上撑不住睡了过去, 飞机落地后,飞行员从驾驶室出来叫醒了威尔, 顺便帮他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资料。
威尔看着挂在半空的太阳, 借着飞机上的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又打车前往萨琳娜.纳尔森的家。
萨琳娜.纳尔森太太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房前的花园里草坪整齐,门前种着几盆红色玫瑰花。这让威尔想起了慕柯把院子里的黄玫瑰全部换成了薰衣草,但现在还没有到薰衣草花开放的时间。
威尔按下了一旁的门铃, 很快, 一位中年男性拉开了门, 他的眉间有一些皱纹,在看到威尔展示的FBI证件后, 率先问了出来,“是肯特的消息吗?”
威尔迟疑了一下,“不是, 纳尔森先生。我是来找纳尔森太太了解一些克里曼斯.霍尔探员曾调查的一个案子。请问她在家吗?”
纳尔森看起来有些失落, 侧身让威尔进去, “她在,你可以进去和萨琳娜聊,格雷厄姆探员。”
威尔点了点头,发出一声短促的谢谢,跟在纳尔森身后走进了客厅。
萨琳娜正在用座机拨号,威尔稍等了一下,但萨琳娜的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拨通,她在失落之外还多了一些焦急。
纳尔森走过去,扶着萨琳娜的肩膀向她介绍“这位是威尔格雷厄姆探员,他想来了解关于克里曼斯的案子。”
“你好,纳尔森太太。”
萨琳娜看着眼前这个寡言的探员和纳尔森小声说了一些什么,纳尔森暂时离开了,给他们两个留下谈话的空间。“请坐吧,格雷厄姆探员。你这次来是因为找到克里曼斯生前调查的那个案子的凶手了吗?”
“我们在努力尝试。”威尔的目光在萨琳娜那双因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停留了一会儿,又错开了目光,看着自己的手。
“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霍尔探员那天为什么会去爱荷华州吗?”
“你想要我聊他的死?”
威尔感觉到了萨琳娜身上的悲伤,还有他自己内心的不好受。
还好萨琳娜继续说了下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觉得绞刑人的案子好像把他逼疯了一样,他一下子变得冷漠,就算路过工作时华府也不常回家。但我不知道这是绞刑人搞得他脑子混乱,还是别的什么,因为他在接到案子之前状况就有些不对。克里曼斯变的暴躁易怒、情绪敏感,而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甚至觉得这好过他之后的冷漠。”
威尔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该把它用在哪。“他有过暴力行为吗?”
“有,就在他接到绞刑人的案子之前那段暴躁易怒的时期,”萨琳娜说,“但不是对我和肯特,而是对他自己。我很担心他,一直想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他一直拒绝,还说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接下来,他被案件分去了注意力。但是接到案子之后,他没再自残了。”
“肯特,你的儿子怎么了?”威尔突然问。
萨琳娜揉了揉眼睛,“你知道的,孩子们,或者说青少年,他们总有自己的想法。肯特又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纳尔森先生看起来很关心她。”
萨琳娜苦笑了一下,“是的,约翰斯顿把肯特当作自己的儿子,肯特也不讨厌自己的继父,但他只是依然想着克里曼斯......其实我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两年他离家出走过不少次,每一次都是回到华府的霍尔家去。那已经没有人住了,不过我还没有把房子卖掉。
但我还是担心他一个人离开很不安全,我们有好几天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了。只能看着他的推特账号还在更新,关注他的行程。”她呼吸了一下,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又继续说下去,“无论是我、约翰斯顿还是克里曼斯都爱极了他。事实上,我有不孕症,肯特的到来绝对是一个惊喜,克里曼斯也很高兴他的到来。但是在那之后的十几年,我都没再有过孩子了。约翰斯顿也有不孕症,他会把肯特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爱护,但是任何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整天在关注恶魔、诅咒、地狱犬之类的故事,甚至还把那些咒语当真的时候都会生气。而当青少年们发现父母生气之后,他们自己也会生气。”
“他为什么会关注恶魔?”
肯特是否知道些什么关于绞刑人、羽翼和另一个杀手?
“他总觉得他的父亲是被恶魔杀死的。”萨琳娜闭着眼睛,垂下了肩,“我无法说服他。我只能希望你们能找到,真正伤害克里曼斯的凶手,或许这样他就不会再抱着那些伪装成中世纪咒语书的人造革产品了。”
“我们会的。”威尔说,“我可以去华府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