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冷香气,思绪微微晕眩,脑袋往后缩了缩,糯糯道:“也不是……可能我只是不想遗产落到巴顿他们一家手上,会让人生气。”
费雷斯盯住她黑澈透亮的眼睛,狭眸微咪,语气莫名:“不用这么诚实……小家伙。”
“你知道的,我不会给巴顿家的人继承权。所以,你大可以说点让我高兴的话——这也是你身为助手的职责之一,不是吗?”
舒娆瞪了瞪眼睛。
平时自恋就算了,还要小女佣跟着一块夸。
唔,好吧,自己抱的大腿,夸就夸吧……
她顿了顿。
“我确实有点担心您。”小姑娘认认真真地说,雪白的脸颊软嫩嫩地,绷在那儿,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掐一下,“虽然现在是您全权管理庄园,但是你的手段那么强硬,他们许多人都看您不顺眼呢,觉得您没有背景,就想欺负您。”
费雷斯唇边地笑渐渐蜿蜒开,指尖捏住她的软脸。
“怎么这么可爱?”他笑眯眯地,“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被捏脸的小猫咪:!!!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他的指尖轻擦过她茸茸的睫毛,似乎很喜欢她这双明亮生气的眼睛,“晚上让厨房给你多做一块巧克力蛋糕?”
“……那不是您最喜欢吃的吗?”小女佣不高兴地哼哼。
“你不喜欢吗?”费雷斯挑眉。
“也喜欢的。”舒娆揪着手指说,“那我要两块,不要配摩卡。”
“好。”
费雷斯有时候会奖励她下午茶和夜宵,总是要让她尝尝他喜欢的口味,但是太甜了,每次都把舒娆齁着,以至于每次陪费雷斯享用点心,都是甜蜜又负担的时光。
……
晚九点。
外边忽然下起了暴雨。
庄园里灯火通亮,激烈的雨滴拍打着窗户,幽深地毯长廊静谧温暖,将一些吵闹危险都阻隔在了外面。但佣人们还是因为下雨好一阵忙活了一番,舒娆也过去帮忙了,回来的时候,衣裙都湿了些。
“咕噜……”
她的肚子叫了。
舒娆摸摸自己的肚子,突然馋起了费雷斯说的夜宵。
白天的时候还不以为意,现在……好想吃甜甜的巧克力蛋糕啊。
想着,她快步往费雷斯办公的书房去。
走过点着琉璃灯,挂着风景油画的走廊,舒娆上了四楼,刚走上四楼,她就听见了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很轻,但她听得出,是两个人的,这层楼基本都是费雷斯的活动范围,这个点,一般没有人会过来。
难道是费雷斯的手下。
舒娆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走到t字过道的路口。
她目光一瞥,就看到两个陌生却有些眼熟的身影,正往费雷斯冲去。
他们从腰间抽出了两把银色的匕首,在夜色中利若闪电。
费雷斯刚从书房出来,肩膀侧了侧,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半转过身——视线直直越过那两个袭击的人,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少女身上。
“小心!”
舒娆从那两人后边冲上去,撞开了走在靠后一些的男人,抢走了他的匕首。
而剩下那个,慌乱之中,分了神,急匆匆冲到了费雷斯面前,匕首刚递出去,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住,匕首尖只抵到了西装厚厚的面料上,便停了下来。
男人涨白了脸,抬头,看到半张阴影遮蔽下,妖异的面孔。
“原来是你们啊……”费雷斯轻慢道,捏紧男人的手腕,几乎可以听到骨骼折断的声音,“莱斯利,真是熟悉的名字。他的后代还真是继承了他的遗志,和令人恶心的脾性……”
红眸在夜晚如同恶魔的眼睛般闪动。
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他忽然感觉户口一阵灼烫,急忙下意识低头看去:“这,这……”
银色的匕首竟然在融化,纯银质地的材料一点点掉落在地毯上,将地毯都烧灼出焦烟,连手柄都传来滚烫的温度。
男人手一松。
匕首掉在了花纹缠绕的地毯上。
“真是没用。”费雷斯随手甩开了这个男人,往另一个男人那走去,那男人被舒娆反剪双手压在地上,还在挣扎,舒娆双膝跪在地毯上,裙摆擦着地,死死压着这个男人。
两人挨得极紧。
他忍不住皱眉,唇线抿平。
“先生……”
“别管他。”费雷斯眸色微冷,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了男人,“你怎么过来了。”
“……就刚刚啊,您忘了,我本来想找您吃夜宵的。”舒娆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裙摆,深蓝色的裙摆被外头的雨水打地有些湿,肩膀上还有零星一块块濡湿的痕迹,“没想到他们竟然第一天就想对您下手,我当然要帮您啊。”
费雷斯淡淡睨她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依然难以捉摸。
“他们伤不了我。”他抬起手,难得地,没有戴手套,冰冷的手指,触上她微凉柔软的发丝,指尖轻轻没入她盘起的发髻中,声音缱绻低哑:“可你来得有些不是时候……都看到了,嗯?”
他通红的眼睛,还有突然融化的银匕首,以及,忍不住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