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莲又是一惊,有些慌了,
“那……那我们快些梳洗吧!”
汪妈妈笑道,
“少夫人不用急,八爷不是还没起吗,待他起了再去就是!”
四莲有些急道,
“如何能让他们等,我去叫他!”
说罢转身就去叫牟彪,她下床时牟彪便醒了,见她进来,就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来,一面伸懒腰一面问她,
“前头可是派人来催了?”
四莲点头,催他道,
“你快些,可不能让公爹和婆婆等呀!”
牟彪嘻嘻笑着赖在床上不动,
“你来拉我……”
四莲见他那贼兮兮的样儿便知他没按好心,立在那处摇头,
“你自己起来呀……”
“你不来拉,我就不起来!”
牟彪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一闭道,
“你不来,我可又要睡了!”
四莲无奈只得过去拉他,只这一拉便是羊入虎口,被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压在床上,
“呀……”
四莲小小的惊叫一声,就被堵上了嘴……
四莲是两世为人都没经过男女之事,牟彪前世里虽称不上花丛老手,但也是见过世面的,前头吃了一夜的酒,也是累了,现下睡足了觉,这时节整个人都来精神了。
四莲原就衣衫不整,被他抱着这么一滚,单薄的衣衫下摆被撩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腰身,可爱的小肚脐来,四莲常年辛苦不比大家闺秀养的精细,面上手上的皮肤深一些,但衣衫里头的皮肤却是十分的白皙,少女的肌肤细腻如同羊脂一般,腰肢软的让人惊异,牟彪张开虎口轻轻一掐,便将她的小腰给掐住了。
“啸林……”
她的声儿都在发颤,牟彪立时心软了。
前世里,他在塞外打仗时,边塞城中的女子做娘的有,嫁人的比比皆是,可那样的女子多半寿命不长,满脸沧桑,形容枯槁,有一回吃酒时说起此事,有随军的军医便说过,
“孕育生命对女子来说,那是极耗费精元的,刚刚长成便要用精元去孕育生命,还未等休养恢复,便又行孕育……若是之后吃食衣着精心,能活到四五十已是难得了……”
实则边塞常年外族入侵,百姓生活困苦,常常都是朝不保夕,何来休养一说,能吃饱饭便已是不错,再有正是因着困苦,更是急需男丁壮劳力,因而家中的女子都是多生多育,且即便是怀身大孕也要下地做活,常年累月的下来,能活到四十的就已经是大福了!
那时的牟彪听了,怜悯之心大起,特意让人在城里设了善堂,专收留孤寡妇孺,只后头自己一觉睡到了这里,也不知那善堂如今可还有人看顾?
他知晓了女子生来艰难,孕育生命更是险中求生,自然不想四莲早早受这样的苦楚,虽说这处是京城,自不是边塞那般生存艰难,可四莲出身贫家,自小就受累,身子骨并不强壮,理当让她养好了身子再行生育,自己切切不能因为一时欢愉害了她。
想到这处,捏了捏手里柔若无骨的腰身,仔细思量过后对四莲道,
“四莲,你不用害怕,我如今练着内家功夫,还未到大成境,师父说了最好不要轻易泄了元阳,因而这两年我……我们都不会圆房的……”
见身下的人又是惊讶又是不解的瞪大了眼,便又接着道,
“内家功夫最讲先天之气,这一口先天之气全数稳固之后,才可泄元阳,要不然……我这十几年的功夫都会前功尽弃的……”
贾四莲不懂,不过听他说的严重,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啸林,都听你的!”
牟彪闻言笑了笑,低头亲她的小嘴儿,
“圆房是不用了,不过亲亲小嘴儿、小脸儿还是不禁的!”
四莲出身市井,虽没有亲娘传授,但听那些言语不忌的食客们闲话,也是略略知晓一些男女之事的,她知晓如今成了亲,是要与夫君同床共枕,是要两个人坦诚相对,是……是要让夫君为所欲为的……
可知晓归知晓,待到真到今日,让那一具健壮沉重的身子压上来时,她才知晓害怕惊慌,又是茫然不知所措,又是羞涩,如今听得牟彪说是隔两年圆房,心里便是一松,绷紧的身子也软了下去,伸手回抱了他,眼儿微阖,轻轻嗯了一声,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样儿,看得牟彪抱着她又是一通儿亲吻……
二人在床上抱在一处说着悄悄话儿,竟是把正事儿忘记了,外头汪妈妈是有功夫的人,听出里头的动静,看了看外头天色,无奈过来轻咳了一声,
“嗯哼……那个……八爷,前头还等着呢!”
二人这才想起还有事儿呢,忙起身换衣衫穿戴整齐,四莲换了一身正红的衣裳,外头罩了一件水红的褙子,是按着她的尺寸改的,因着身量娇小,便特意做了短款,穿在身上,尽显得人又小又娇,她与牟彪站在了一处,眉宇之间都有那未脱的稚气,一个朝气蓬勃,一个乖顺小巧,让人瞧着竟是意外的般配。
二人到了前堂见着牟斌与刘氏,牟斌见着这一对小夫妻,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
伸手接过四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