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与倪东禇商议觉着甚有道理,于是便花银子自己买下了一艘船,莲升织坊出口的东西,全数绣上一朵白莲做为标记,发往了海外去,这生意风险极大,但利润也是极高,所谓富贵险中求,为在江南士族口中夺一口饭吃,他们就不得不冒险!耦
幸得这两年许是财运来了,他们的生意有锦衣卫暗中庇护,做的也是顺风顺水,倒也算稳当,而四莲手里的银子那是哗哗的见涨,顾三派人送回来的银票,多的四莲不得不在卧室下头挖出一个地窖存放。
只那地窖里的银票,隔不了多久便会一清而空,而汪妈妈每隔一阵子便出门一趟,除了四莲与牟彪二人,旁人都不知汪妈妈去向。
五莲如今与洪大贵成了亲,却是同大莲、二莲、三莲、六莲五姐妹一起出银子,在京城里开了一间布铺,里头专售从江南来的布匹、丝绸,其中莲升织坊的布料却是只得他们一家售卖,这莲升织坊的布料花样繁多,做工精美,价钱还比旁的布料低上两成,甚得京城贵妇们的喜爱,那货物是供不应求。
几姐妹只是靠着这布匹铺子,小日子便过得风生水起,几个姐姐们都张罗着给最小的妹子说亲,只贾金城也不知从何处得了姐妹们日子好过的消息,却是写信来告诉给四莲,只说是顺义这头有一位同僚之子,今年中了秀才,年纪与六莲相仿,想将六莲说与对方。
四莲接了信倒是不急,叫了人去打听,回来的人报道,
“少夫人,那位姓童,倒确是中了秀才,人也生的一表人才……”
四莲听了有些奇怪,耦
“难道这回爹还真是为了妹妹着想,给她寻了一门好亲?”
只下头人接着道,
“可那位已经二十六了,是个鳏夫,前头的夫人死了,留下一个儿子……”
“哼!”
四莲闻言一声冷笑,
“我清清白白的妹子,黄花大闺女,有业有产的去给人家做填房,他倒是真得想出来!”
想了想问道,耦
“那童秀才是甚么来头?”
“乃是顺义县爷的小舅子!”
“怪不得了!”
这是想用女儿去巴结顶头上司呢!
想得美!
四莲听了心里一阵好气,
“也不知我们姐妹是甚么好运气,摊上了这么一个好爹!”耦
四莲立时写信回绝了贾金城,只说是早就给六莲相好了一门亲事,乃是请了牟彪派人查过的,家里也是做着小生意的,身家清白,也是一位秀才,不过人家才年方十六,与六莲十分的般配,这几日便过礼了!
贾金城接信十分的失望,不过想着女儿能嫁个秀才也是不错,以后自己也有个秀才女婿了,若是能科举顺利,不一样也是做官老爷?
贾金城倒是想得明白,可朱氏却是有些急了,
“老爷,这可是县爷的小舅子,家里底子厚,以后六莲嫁过来就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顶好?”
贾金城道,
“好是好,不过年纪大了些,自然还是少年夫妻性情相投些!”
朱氏道,耦
“年轻有甚么好,年轻气盛小夫妻顶起牛来,那可是会吵翻天的,倒不如年纪大的会疼人,也会忍让人!”贾金城想了想摇头道,
“罢了,早前头我便同四莲说好了,妹妹们的婚事由他们夫妻做主,如今我不过写信问问,四莲即说是已经相看好了,那就作罢吧!”
朱氏听了却是眼珠子一转,
“这事儿还是要女儿家自己作主,只要六莲改了主意,四莲也没法子!”
却是第二日寻了个回娘家的借口,坐上家里的马车带着儿子回了京城,朱氏回了京城,先去自家兄弟家里住了一日,之后便去寻了六莲。
布铺那处有请了管事的打理,平日里姐妹几个得了空才过去,六莲和五莲仍是在面铺里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见得朱氏带着小兄弟过来,都有些吃惊,不过看在贾金城的面上,倒也算是客气的招待。
却说是这一日当真是巧了,正巧向氏如今见得姐妹几个的日子过得红火了,自己那小面摊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前头她身子骨好时倒也罢了,还能自己撑着做,到如今身子骨越发不中用,又那卢二的媳妇也是学机灵了,时常到摊上帮手,却是偷着学了不少她做面的决窍,这渐渐的,面摊的生意都被她接了过去,向氏也懒得去争,左右想着几个女儿如今都做了东家了,还怕她们不供着自己?耦
于是向氏时常生意也不做了,便往姐妹几个铺子里跑,大莲那处虽说出了银子,不过她是有婆家的人,这生意还是瞒着婆家做的,不敢声张,不许向氏过去,二莲如今一改以前懦弱无能的性子,见着向氏不过两吊钱打发了,向氏不肯便要闹,二莲便索性收了摊子同她大眼瞪小眼的静坐,左右她如今手里有银子,便是不做这小摊儿也饿不死人,可怜向氏一把年纪了,同二莲在摊上对执了一日,连口水都没得喝,她实在撑不住了,只得拿了铜板儿就走人,二莲倒是得了个清静!
三莲那处也是有婆家的,且她那男人说傻还不傻,见得这岳母前来,知晓是来要银子的,便不喜她,就要拿了棒子赶人,又王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