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卦象,但要追问也没用,再灵验又怎样,算卦者是怕遭天谴的性子,根本不愿透露太多,唯恐错了被嘲讽,对了被针对。一眨眼,就爬上高台去观星了,别人高呼大喊得再厉害,也都当被风刮了,他可什么都听不见呐。 只留下句“宗主该当如何便如何”而已。 不如其余几位爽快。 演彻沉思片刻,“诸位长老意见一致,无惧风雨。日后丛生变故,又如何,谁都做腻了那攀附而上的柔弱藤蔓。”悠悠话语掷地有声,像是钝刀重重割在磐石上,余音回荡,一阵颤栗过后,心中反倒颇为踏实起来。 “多谢师叔从中斡旋。”隋知寒微微颔首。 论辈分,演彻还是掌门的师叔;但论道龄,仅大了八九岁。演彻知晓自己的这位师侄天赋极佳且才华横溢,素来深沉而有大略,门中万事尽在掌握之中。他区区绵薄助力,仅仅打破胶着之态,算不得什么功劳。 “你我无须客气。” 神思移至别处,演彻食指一弹,手中多了杯清茗,他语气淡淡道:“阿斫坚决站你这边,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烛火轻晃,墨纱卷起一角,隐约可见棋盘上似乎空无一物,不知执棋者把黑白子下在了何处。 隋知寒莞尔,“说来,吾亦猜不透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