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眉眼一沉,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
左肩受伤的男子抬起头,盯着丹阳郡主打量了瞬,并没有意外。
“郡主能在这,我就不能?”
丹阳郡主没好气地道:“你就是不能在这!”
不管谢三郎出于什么目的隐藏身份,反正谢三郎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那她就有必要为他扫清楚隐患。
“谢时堰,你赶紧回京吧。”
谢时堰冷笑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丹阳郡主庆幸自己是个极度不讲理之人,她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你大哥,你如今听见这个镇子有你大哥的墨宝就赶了过来,是想毁了他的墨宝对不对?”
谢时堰脸色变得铁青:“郡主慎言,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呸!”丹阳郡主翻了个白眼,“难道本郡主说得不对?”
谢时堰最讨厌这种嚣张贵女,懒得与她多费唇舌。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道:“郡主说的对不对都与我无关,麻烦让让。”
丹阳郡主没动。
谢时堰拧了下眉头,起身绕过她朝千里香外面走。
丹阳郡主追了出去:“你要去哪?”
“我去哪似乎不用和郡主交代。”
丹阳郡主脸色阴沉地道:“谢时堰,你这么与本郡主说话,是否太过分了些?”
谢时堰像是个锯嘴的葫芦,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翻身上马。
“站住!”丹阳郡主拦在马匹身前。
“郡主,你莫不是看上了我这张脸?”谢时堰脸色冷得很,他抿着唇,“我不是他,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最好看清楚了。”
丹阳郡主气道:“你以为他死了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真会往你脸上贴金,我不是只看脸的肤浅女子,在我看来,你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那郡主在此纠缠我做什么?”
“我……”
她当然是想知道谢时堰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她好给谢三郎通风报信。
可如今这情况谢时堰压根不会实话实说。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谢时堰扭身离开:“郡主,我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陪郡主过家家,郡主要人陪不如去找宁王殿下。”
丹阳郡主盯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
“该死的谢时堰,嘴还是如此犀利毒舌,他以为他是谁啊?本郡主会看上他?真是笑话,他哪点比得上少将军了!”
骂了一通她还觉得不够解气,咬牙切齿地道:“满腹算计的小人,少将军一死他们就等不及了,和那些蛮人有什么区别,一丘之貉!”
水碧连忙走上前道:“郡主,这些话说不得,万一被人听了去还要让别人记恨你。”
“本郡主怕这个就不会说了!”
水碧无奈。
自家主子就是这张狂的性子,不然怎么会得罪那么多人。
“郡主你不是饿了么,饭菜奴婢方才点好了,先进去吃点东西如何?”
丹阳郡主摸了摸肚子,回了千里香。
吃过饭,丹阳郡主又打包了点东西,买了点礼品才回了溪水村。
程筠在捣鼓新作坊的事情,等那些妇人们熟练了才回到家里和容婶做糕点。
丹阳郡主安安分分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时不时地看她几眼,眼神格外复杂,时不时地摇头叹气。
她想忽视都难。
忍了一整天,程筠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丹阳郡主连忙摆手:“我没事。”
程筠打量着丹阳郡主,她觉得这人压根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那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丹阳郡主不敢说实话。
她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说你相公是我以前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如今他成了你相公,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不行,说出来会被笑话死的吧,或者会被嫌弃死。
让谢三郎知道,铁定会将她从这个村子赶出去。
丹阳郡主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收我为徒?”
“郡主,不是我不收,医术需要从小学起。”
扎实的功底,若不从小练习,会落人后尘。
最重要的是丹阳郡主身娇体贵,不见得能吃这份苦,作为贵女更不会为了一点点诊费抛头露面,既然只是玩玩而已,她何必白费力气。
“那武功呢?”
程筠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很想学,我可以指点你一二,但拜师,不必了。”、
丹阳郡主眼睛亮起:“当真?”
“真。”
话说出口,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不过先说好,我要求严苛,若你坚持不了那就得提包走人。”
“好!”
丹阳郡主不怕苦,以前追少将军那种心里面的苦她都忍下来了,只是简单的皮肉之苦,怎么可能忍不住!
想到此,丹阳郡主让水碧将方才在集市上买的礼品通通拿了过来。
“我娘说过,无论做什么性子可以张扬跋扈,但礼不可废,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