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看向一身白衣的谢时堰,他发丝略微散乱,看起来赶了很久的远路,“怎么是你?”
她还以为是那个杀手,闻着味找过来了。
谢时堰避开她的手刀,身形略显仓皇:“方才去你家,容婶说你在这,我就找了过来,你刚才……”
“没事,误会,我还以为你是歹人。”程筠拉了椅子,让谢时堰坐下,她看向谢时堰,“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借着灯光,她发现这张和谢三郎一模一样的脸竟然泛着惨白之色,唇角更是被谢时堰死死地抿着,仿佛生了重病。
她目光微凝,扣住谢时堰的手腕:“病了?”
“咳!”
谢时堰抿了下薄唇,刚要说话,整个人却虚弱地朝她倒了过去。
程筠接触人,才发现谢时堰身体滚烫。
温度高得离谱,几乎能煎鸡蛋了,她二话不说,扶着人进了屋子,宽衣解带,敷了冰凉的帕子。
吊针同样挂了起来。
迷糊间,谢时堰对打针依旧害怕,挣扎间差点弄歪了针头。
程筠对着谢三郎的胞弟,没办法生气:“谢时堰,你手脚老实点,真弄歪了血管会破,到时候疼得更厉害。”
似有所觉,谢时堰躺在床上如同乖宝宝,纹丝不动。
到了半夜,高烧退了。
他清醒过来,盯着明晃晃的吊针管子,眼睛抽搐,再次昏睡过去。
翌日,谢时堰醒得很早,他看了眼手背,发现没针管了,还以为昨夜在做梦,刚抬头就看见程筠朝自己笑。
“醒了?”
程筠挑眉:“说说吧,昨晚怎么弄得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