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程筠只觉得周遭温度骤降,寒气飒飒。
青狐主睨着她:“什么毒药?”
程筠单手撑着下巴,往他这边看:“想知道?求我啊。”
青狐主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只觉得自己被这女人弄得头疼了,果然,谢时韫看中的女人,从骨子里都透着不好征服的野性。
“解药。”
程筠冷嗤道:“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
“你以为真能控制住本座?”青狐主暗自用内力,但发现居然真的提不起来。
一动用内力,浑身气血翻涌。
喉咙更是无比的腥甜。
程筠将寒凌刀放在石桌上:“能不能你可以试试。”
青狐主扭身,朝她探出:“找死!”
她不闪不避,甚至还抿了口冷掉了的茶水:“你现在动不了我,再乱动用内力,你会爆体而亡。”
青狐主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眸子更像是淬毒一样冰冷。
“阎主!”
般若突然从暗处闪身过来,她伸出手搀扶住青狐主。
“我们先撤!”
青狐主本就不想与程筠为敌,更不想得罪谢三郎,般若这么一说,他便顺着杆子下来了。
过了三里路,青狐主甩开般若的手,冷冷地道:“谁让你过去的?”
谢三郎可是说过,不许般若再出现在程筠面前。
“属下担心主子。”般若单膝跪地,“属下甘愿受罚。”
“咳!”青狐主咳嗽一声,手中更多了抹血腥味,“呵,他们夫妇俩还真是厉害得很。”
般若踌躇道:“主子,东西拿到了吗?”
青狐主脸色有点挂不住:“你觉得呢?”
“属下失言。”般若忙垂下头。
看来是没拿到,难怪他脸色这么难看,内力还不稳。
“主子,你中毒了?”般若察觉到青狐主不太对劲,她起初还以为只是小毒,哪知道到现在青狐主还没恢复正常。
青狐主闭上眼,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
他朝般若那边伸出手:“先回去!”
般若站起身,上前搀扶住道:“属下冒犯了。”
……
后院,程筠依旧冷静地喝茶。
云泽从地上爬了起来,吃过她给的药,失去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
“程娘子,你手中有什么东西被阎王楼惦记上了?”
程筠想到那件血衣,正儿八经地看向云泽:“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家主子让你在这究竟是做什么,监视我还是监视我相公,亦或者——”
她顿了顿,狐疑道:“监视容婶?”
居然被她猜中了!
云泽惊愕一闪而过,立即道:“小侯爷心思并没有那么肮脏,他让我来这是为了保护你们,至于容婶……”
在她笃定冰冷的眼神下,云泽居然说不下去了。
他使劲地吞了口吐沫道:“程娘子,看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
云泽垂下眼睫道:“我只听命办事,并不知道小侯爷为什么让我盯着容婶。”
“能否和你主子传封信,就说我要见他。”
“可以。”云泽想到阴凛的交代,要听程筠和谢三郎的话,他毫不犹豫直接答应了。
程筠收好寒凌刀,站起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越快越好。”
“行!”
云泽捂着胸口,身影快速地进了暗处,很快消失不见。
“嫂嫂,你没事吧?”
到了隔壁院子,珺宝和柳慧娴很快迎上来。
柳慧娴很快扯过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筠娘,有没有受伤,他是什么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没,阎王楼里的主子,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程筠摊开手,任由柳慧娴检查。
见她平安无恙,柳慧娴苍白的小脸才平静了些:“阎王楼我倒是听说过,专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说到这,她怕吓到珺宝,住了嘴。
“珺宝,你先去外面看看马车到了没,待会我们一起去村子。”
珺宝知道嫂嫂没事,放心道:“我这就去。”
“还有呢?”程筠见珺宝走了,追问了句。
柳慧娴沉默了会,忌惮地道:“只要给得起银钱,他们就接单,阎王楼里都是杀手,武功不弱,上了他们的任务单,只有死路一条。”
“尤其是他们的四大殿主,更是历经血雨腥风上位,手段狠辣,喜怒无常。”
阎王楼里想要往上爬,只看手段能力。
强者为尊,四大殿主手底下更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说到这,柳慧娴顿了顿:“还有他们的主子,更是让人闻风丧胆,武功出神入化,内力刚劲,传闻里能让他俯首称臣只有……”
名字没有说,程筠便反应过来了。
“我相公?”
柳慧娴点头道:“是,当年少将军穿戴银甲,一杆银枪,与他在长白山打了三天三夜,后来只听见阎王楼败了,少将军骑着马匹意气风发地下了山。”
程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