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恶心这种眼神。
看见这种眼神就想到了宁王和她那段事,令人无比痛苦!
程筠握住她的手:“丹阳,想要忘记就只能直面。”
“师父……”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程筠眼神锋锐。
“丹阳。”
突地,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话。
抬眸望去,只瞧见宁王站在两人跟前,那眼神很是赤裸,里面像是有阴谋得逞的味道。
“……”
看见宁王的第一眼,丹阳郡主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程筠那边躲了躲,眼神更是恐慌。
宁王仿佛很喜欢她这种姿态,和以前那种高高在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怎么会这么怕我,我又没做什么。”
丹阳郡主呵斥出声:“滚啊!”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宁王这种恶心人物一眼,多看一眼都觉得身上有虫子在爬,自己也在发臭!
面对丹阳郡主这种反应,宁王低低地笑出声。
整个人态度暧昧不明。
“怎么,还以为你跟以前一样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值得我摇尾乞怜?”
“你只不过是我玩过了的女人罢了,我还愿不愿意娶你都不一定,破鞋一双,放低点姿态,不然没人会要你。”
啪!
丹阳郡主手不受控制地扬起,重重掌掴在了宁王的脸上。
“你放肆!”
宁王用舌头抵住了上颚,笑容得意:“郡主,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怪让人好笑。”
砰!
这次,是一个破碎的茶杯迎面而来。
宁王想躲,可速度太快,他避无可避,直接打在了他的面门上!
“清平县主!”
滚烫的鲜血从他额头上流淌而下,宁王瞬间恶狠狠地瞪向程筠!
程筠斜了眼他:“我耳朵很好,你小点声。”
宁王怒火中烧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皇后娘娘宠爱你,你就可以仗势欺人了!”
程筠神色自若,将丹阳郡主护在身后。
“不知道宁王是从哪里听说皇后娘娘宠爱我,毕竟我的身份都是皇上赐下来的,你若不服气,不如找皇上说说去?”
以势压人,她可是用得炉火纯青。
在京城可不像是在小镇子上,该用的背景必须要用上,放着旁边可毫无用处。
宁王目光深沉,嗤笑了声。
“这才来京城几天啊,县主嘴巴就这么利索了,可比在村子里还要厉害。”
程筠懒得和宁王说话。
她给丹阳郡主倒茶,缓缓道:“这里不喜欢咬人的狗在这,宁王可明白我的意思?”
宁王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发火。
他死死地盯着程筠看了好一会。
“牙尖嘴利。”
说着,竟然又靠近了丹阳郡主,程筠直接探出手拎住他的领子往地上狠狠一甩。
这次声响太大,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宁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路都站不稳,要是肾虚体弱就回去好好看看大夫,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程筠眉眼低垂,带着一股子淡漠。
在场的官僚都知道她的身份和医术,听见这话,纷纷拿打趣的眼神朝宁王那边看。
就好像认定了宁王是肾虚公子。
宁王脸色一阵发白:“清平县主,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程筠打断他,态度很是强硬。
“行了,宴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做什么。”燕帝冷淡的目光扫了过来,“宁王,回到你自己位置上去。”
宁王眼神缩了缩。
燕帝这是要护着程筠,不然方才怎么不说话,如今反倒是当起了和事佬。
“是。”
君命难违,宁王不敢不从。
周围总算是安静了,丹阳郡主脸色转危为安,望着程筠的眼神之中带了些许感激。
“丹阳,以后不用怕他。”
丹阳郡主道:“我只是恶心,看见他那张脸我就反胃。”
程筠捏了捏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却是,宴席中场,谢时堰也来了。
他还呈上来一个黑匣子。
谢时堰从后面走到最前方,整个人挺直着背,诸位官僚们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奚落、讥嘲、看好戏的眼神比比皆是。
“他就算再怎样端着都没有少将军半分风采,荣国公府注定要没落下去了。”
“唉,那肯定,不然老国公怎么会闭门不出,人也不见,我还听说老国公身体不行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
“……”
声音不大不小,习武之人都能听见。
谢时堰捧着匣子的手紧了几分,目光更是镇定:“恭请皇上圣安,臣手上之物,是臣寻了多日才找到的东西,是臣大哥遗留之物。”
“还请皇上过目!”
“嘶!”
抽气声此起彼伏,黑匣子瞬间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东西若只是谢时堰送出来,那无关紧要。
可若是死去的少将军遗留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