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只觉得自己不被信任,哼了哼。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有些东西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最好不过,免得说漏嘴,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想到这,丹阳郡主咳嗽了声,拉着柳慧娴道:“再过半月就是长嘉大婚之日了,我们可得准备着。”
话题突然转移,几人也都没说什么。
讨论了下孟长嘉的婚礼,大家伙这才散了去睡觉。
不过都心思各异。
晚上,程筠靠在谢三郎的怀中,淡淡地道:“是不是我心中想的那个人?”
“嗯。”谢三郎点头。
程筠闭上眼:“也只有她和皇后娘娘针锋相对了。”
“或许还有别人。”谢三郎说话。
程筠不置可否。
兴许有,但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隔日,阴凛大清早就到了小院子,他看着两人,犹豫了还是说出口。
“萧蔷让我赴宴。”
谢三郎嘴角上似乎带了些笑容,让人看不真切:“让你去你就去,你也老大不小了。”
“谢三郎!”阴凛冷冷地剜了眼谢三郎。
这么冷血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好歹他们兄弟感情这么好,简直不是人啊。
想到自己为谢三郎东奔西走,谢三郎却一脚踹开自己,阴凛就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怎么了?”程筠从院子里走出来,看着兄弟俩。
阴凛指着谢三郎,嘲讽道:“你评评理,他让我去赴萧蔷设下的宴,那摆明就是鸿门宴,我能去吗?他居然让我去!”
萧蔷?
这个名字可真是有好几天没听见了,只是萧蔷最近不是消停了么,好像经过上次那件事就不再办什么宴会了。
怎么又开始了?
程筠心里略微奇怪,问道:“单独请了你,还是请了别人?”
“宴会自然有许多人,只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阴凛眼神阴沉,不耐烦地道:“以往她也给我请柬,但都被我手底下的人给拦住了。”
谢三郎挑眉:“这次不会是皇帝给你送的请柬吧?”
阴凛深深地吸了口气,悲愤道:“还是你了解皇上,还真是他代替萧蔷给的,还说我一定要去。”
难怪阴凛会这般郁闷。
程筠难得见到冷冰冰的阴凛露出这么烦躁的表情,认真打量了会道:“所以不得不去。”
“嗯。”阴凛点头。
程筠淡淡地道:“既然人家请你,那你就去看看人家究竟卖什么药,指不定对这次的事情还有所帮助。”
阴凛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看着阴险的夫妻俩,痛心疾首地道:“筠娘,你和他待在一起,也变成黑心了。”
程筠不置可否,承认道:“古话说得好,夫唱妇随。”
“好一个夫唱妇随!”
阴凛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手指手上的请柬都被捏得粉碎。
“去吧。”谢三郎难得认真起来,正色道:“好好看看萧家兄妹想做什么,总是要回去的,齐国之人不该一直在燕国待着。”
阴凛眉眼闪烁:“你的意思是……”
“嗯。”谢三郎打断他,朝他点头,“表哥,必要的牺牲该做还是得做。”
阴凛满头黑线,这人一定是在打趣自己!
程筠看着兄弟俩哭笑不得,招呼人进来吃早膳。
容婶也跟着招呼。
看见容婶,阴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递过去:“这是皇后娘娘交给你的。”
容婶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可阴凛表情看不出什么,容婶这才将手在抹布上擦干净,紧张地将东西接过。
“还请阴小侯爷替民妇谢过皇后娘娘。”
阴凛云淡风轻地道:“皇后娘娘说,让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至于其他的就别想,一切有她,另外,必要的时候她会安排你和太子见面,若没让我联系你,你就切勿和别人接触,明白吗?”
这是避免别人利用容婶做文章。
容婶当然明白,在程筠这里住了这么久,该知道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让娘娘放心,民妇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容婶将东西捏得死紧,“民妇的命是娘娘保下来的,绝不会做背刺娘娘的刀。”
阴凛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容婶,也觉得她可怜,明明都是无辜之人,但因为皇权,还是要被搅和在一起。
“吃饭吧,不然待会就冷了。”程筠不想让气氛变得凝重,在旁边叫了声。
阴凛转开目光,落座。
早膳很简单,比较清淡,但味道极好,尤其是粥,熬得很浓郁香甜,入口即化。
再配了豆浆和油条,阴凛吃得很满意。
走的时候顺便还带走了两根油条。
容婶拿着东西走过来,将东西给程筠看:“筠娘,你说皇后娘娘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程筠看过东西,眉头皱了下。
“可写了什么字?”
容婶打开,缓缓看过:“没字,只是一个手帕,上面有图案。”
程筠心中微动,有了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