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应了声。
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隔日几人就开始收拾行李。
珺宝不哭不闹,还安慰昭宝好好学习。
昭宝性子柔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是珺宝更像是姐姐,沉稳得不像话。
容婶擦干净眼泪道:“走吧,马车都准备好了,我们送你到城门口,想我们记得写信,随时可以回来。”
珺宝点头,小大人地道:“我知道,你们不用舍不得我,等我以后变成女将军保护你们哦!”
闻言,容婶破涕为笑。
“珺宝就是听话乖巧。”
珺宝嘿嘿地笑了笑,盯着容婶看了会道:“容婶,你可要照顾好嫂嫂和大哥,要督促他们按时睡觉吃饭。”
“好。”
见容婶答应,珺宝才放心,迈着小胳膊小腿爬上马车。
之后又抱了抱萧筠和谢三郎。
萧筠给了好多药丸,都是保命用的极品:“这些你拿着,别弄丢了,若身体不舒服就吃一颗,没有副作用。”
珺宝当成宝贝似的塞到报包袱里。
萧筠又道:“吃完了就给我写信,我给你寄过来。”
珺宝蹭了蹭萧筠的胸脯道:“嫂嫂,你别担心我,我只是去学兵法谋略武功,可不是直接上战场。”
要上战场也是等到十五岁了。
萧筠摸了摸珺宝的脑袋,似笑非笑地道:“照顾好自己。”
谢三郎跟着道:“珺宝……”
“大哥。”珺宝一脸正经地看向谢三郎,“有何指教?”
谢三郎无奈地道:“独自出远门,别逞强,不懂的就多问你嫂嫂哥哥,还有她爹娘。”
“好!”
珺宝举手保证,又调侃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都知道的。”
谢三郎咳嗽了声,盯着珺宝道:“走吧。”
萧景逸也朝夫妇俩摆手道:“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让珺宝受委屈。”
“嗯。”
眼看着马车出了城,谢三郎才搂住萧筠的腰肢,两人有种送女儿出远门的感觉,心里酸涩得很。
“娘子,没事,以后还有我陪着你。”
萧筠轻轻地应了声。
直到看不见马车,两人才回了屋子。
谢三郎如今到了朝堂上入职,燕帝看重他的才能,自然不会逼迫他做不愿做之事,甚至还放低姿态挽留了谢三郎。
这日,刚下朝。
他就看见谢时堰站在宫门口等着他。
“哥。”
谢三郎脚步顿了顿,本来是不打算搭理的,但谢时堰将人拦住,认真地道:“祖父要见你。”
“哥!”
见谢三郎没有停留,直接上了马车,谢时堰忙道:“祖父生病了,可能是最后一面,你真的不肯去见他?一直以来,祖父就很惦记你。”
闻言,谢三郎看向他道:“他不知道谢时韫已经死了么?”
“可是你还活着,你一直还活着没有死!”谢时堰急忙狡辩。
谢三郎平静地将帘子放下道:“回去告诉他,我以后不会去国公府,若是想见我,可以换个地方。”
谢时堰眼睛一亮,立即道:“当真吗?”
没有人回答,马车已经远去了。
谢时堰知道谢三郎不会撒谎,急忙跑回去和老国公交代了一遍,老国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疏远。
可听见谢三郎会见他,老国公立即拉过谢时堰的手。
“你没骗我?咳咳——”
说着,他咳嗽了几声,咳得嘴唇惨白,的确是病重的模样。
谢时堰苦涩地道:“我怎么敢骗祖父。”
老国公站起身,又听见谢时堰道:“在哪见,什么时候来?”
“哥说要你出去见他,他不会回来国公府。”
老国公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他向来古板守旧,知道谢三郎不回来,心中很不乐意,方才高兴的神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回来,就代表谢三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甚至不认他这个祖父,那为什么还要见!
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
老国公咬牙切齿地道:“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原谅国公府,这孩子性子当真执拗,都成亲的人了……”
谢时堰道:“怪不了哥哥,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错?谁错了?”老国公不相信这句话,冷冷地盯着谢时堰,“当初要不是我那般教导,他肯定被你母亲带坏了!”
谢时堰脸色白了些。
他一直都知道老国公不喜欢阴少欣,对他也是不喜欢。
在老国公眼里就只有谢时韫。
“祖父,哥与我不同,他说的话肯定会做到,你如果想见他就要放下老国公的身份,我来帮你们约时间。”
“倘若你不愿,那就当我今天没有去找过哥哥。”
说完这句话,谢时堰转身就走,没有再看老国公一眼。
砰!
老国公将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中气十足地道:“反了,一群废物都要造反了,本事没有,就知道啃老!”
似乎气不过,胸口上下起伏。
老国公扛不住,嘴角一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