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你妈脸上的疤,有没有办法弄掉?”等只有父女两个人的时候,周国勇还是把这件事问了出来。
跟老婆私下聊了几句后,他不再盯着女儿的能力不放。
这些伤疤,虽然比他想像的要淡,可是一直在的话,总归影响美观,最好彻底清除掉。
“暂时没有办法。”周桃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时候买到药了,再来解决!”
从梯子上下来,看到妈妈已经把剥掉苞叶的玉米,摊在竹匾上晒着。
金黄色的玉米,给人一种丰收的喜庆气氛,对于缺衣少食的农民来说,特别有吸引力。
难怪爸妈都舍不得放弃那块地。
只是让他们去实在有些不放心,什么时候自己去一趟,把大豆、花生、红薯和老南瓜,全部用空间装回来。
为了给妈妈压惊,周桃中午去池塘里捉了一条大青山那边带回来的鱼,又从空间拿出灵兽肉,准备做几道好菜。
菜确实很美味,只是气氛依然有些压抑,不像以前放松。
周桃叹了一口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大家的心情难免受到影响。
只能慢慢来了。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最大的痛苦,都会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地平复。
晚上小满回来,看起来也没有以往活泼,总感觉有心事。
第二天晚上,周桃趁爸妈都睡下了,一个人悄悄去了趟后山,花了几个小时时间,把所有东西全部收回来了。
除了南瓜藤上刚长不久的新鲜南瓜没有摘之外。
到家后,把红薯堆在杂物间里,大豆整棵整棵砍了回来,一捆捆放在后院的角落。
而红薯藤,桃了几捆嫩叶子,发给大胃王。
这些枝条,好好剪一剪,可以种几十亩地了。
大胃王收到后,连连道谢。
周国勇和杨桂芳看到后,以为周桃怕他们危险,所以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全部收回来了。
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另外找了几只竹匾,把大豆摊开来晒在上面。
做完这些,周桃第二天来到公社,先找卫伯伯了解离家最近的几家工厂。
这是她刚刚想到的。
说起来谁最了解公社,肯定是卫伯伯了。
如果他能帮忙,那就不必去县城麻烦干妈。
“这个容易。”听了她的打算,卫兴华轻松地说道。“我帮你去农机厂说一声。”
像周国勇这样的农民,太复杂的工作干不了,农机厂的工作相对简单,工人也大多是大老粗,在这里工作,容易适应。
“那就谢谢卫伯伯了。”周桃一听,喜出望外地说道。
这样一来,就不用去县城找干妈了。
当天下午,周桃就得到确切消息,让爸爸明天去农机厂找厂长,他会帮忙安排好工作。
爸爸的工作有了着落,家里的压抑气氛才有了松动。
特别是杨桂芳,比自己有了工作还兴奋,恨不得把这件事传得全大队都知道。
只是脸上有伤疤,就算别人未必会注意,她心里有疙瘩,所以一直不肯出门。
周桃把骑回来的自行车交给爸爸,以后这就是他的座骑了。
周国勇推托着不要,毕竟还没学会骑车,拿了也没有用。
反正去公社并不远,还不如早路去上班。
周桃等弟弟回来,让弟弟教爸爸学骑车。
小满现在车技已经非常好了,上次晚上一个人,都敢骑到县城,可见一斑。
周国勇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在院子里跟儿子学骑车。
成年人学车比孩子容易,要摔倒时脚一撑又站住了,几次之后,胆子就慢慢地大了。
第二天他当然没敢直接骑车去,而是小满在前面带着他去公社。
这么几天后,他的车技也慢慢上来了,还能带着儿子一起去上学。
这天上午,周桃把那块遮阳帆布拿出来,垫在桂花树下来,准备打桂花。
找了一根长长的竹杆,站在梯子上不断敲打树枝,把桂花震落下来,掉在帆布上。
杨桂芳站在桂花树下,望着金黄色的花朵雨点一下落下来,目瞪口呆。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打桂花这件事,那种感觉太奇妙了。
周桃见妈妈在一边看傻了,暗暗好笑。
她前世有一次和朋友去乡下玩,看到当地人这样打桂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漫天下起桂花雨的感觉,真的像是到了仙境。
随着各个枝头都有桂花落下来,帆布上很快积了厚厚一层,香味扑鼻。
看着树上留下得不多了,周桃从梯子上下来,准备停手了。
自己又不打算靠它们卖钱,如果把桂花敲得太干净,那就闻不到桂花香了,也是一种遗憾。
“这么多桂花,你打算怎么处理?”杨桂芳看着足有两箩筐的桂花,惊讶地问。
桂花是个好东西,做圆子和汤团时放一点,会有股特别的香味。
可是这么多新鲜桂花,怎么能保存到过年啊!
“把桂花用糖腌起来,做成甜桂花,可以放很久。”周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