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之给你莲种,不是为了让你以此来要挟她,”双双说,“你这样做,有点太过分了。”
林淮风瞪她一眼,说道:“若不是为了轻儿,我会费这么大力气救你?”
双双心虚地缩了缩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会的。”
“……”
“你本来就不是坏人,”双双怯怯地说,“你帮了小主那么多次,对她恩情还在,她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好好待她,跟她解释清楚误会,她会跟你和解的。”
林淮风淡漠地说:“没有误会,我一开始的确喜欢她的脸。”
“那具傀儡呢?!”双双说,“北海岸小屋里那具傀儡呢?!”
林淮风说:“早就沉海底了。”
双双:“什么时候的事?”
“轻儿来蓬莱阁之后吧,”林淮风笑了笑,“怕她看到伤心……”
双双莲茎抖了下,扭了个疑问的符号。
“不会吧!”双双大声说,“那天晚上,小主还见过那具傀儡,就在那小屋里!”
“不可能。”林淮风语气很确定,接着颤了下,抬眸看着双双,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双双:“……”
“不可能的事……”林淮风喃喃说,“难道有人故意……将她捞了出来?”
双双气呼呼地说:“你问问林琼叶吧!要不是她那天晚上说了那些气话,小主怎么会那么伤心!”
林淮风说:“等轻儿回来,我再问她。”
双双懊恼极了,“你怎么确定,小主一定会来?”
“她会来的,”林淮风眸光幽黑、阴郁,“你在这里,她一定会来的。”
正此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
林淮风哗啦一下起身,布了道阵法,提着剑出了门。
靳十四一跃飞起,落到屋檐上,借势一跃,身影没入山林中。
林淮风佯装去追,却借道叩了一扇主人的窗户——
窗户落下,一名贵公子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看他。
林淮风踩在窗框上,弯身看他,说道:“殿下,劳烦帮我追个人。”
屋里,一名饮酒的和尚笑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殿下亲自帮你?是什么来头?”
林淮风冷笑一声,没搭理他,□□走了。
屋里几人正置气,那贵公子却不以为意,伸出一只黑色的布满鳞片的手,取了剑,从屋前绕道,追向那道黑影。
阮轻携带隐去身形的珍珠,见靳十四引开林淮风,这才悄悄走近,推开窗,看向屋内。
桌上,一株紫色泛着幽光的并蒂莲正在优哉游哉地汲取着水中养分,听到窗外动静,警惕地抬起了莲花。
她想出声提醒什么,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窗户被推开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紧接着,人的气息出现了,近在咫尺!
“双双……”阮轻颤抖着,伸手去摸她的花瓣,轻轻说,“是你吗?”
双双:“!!!”
“别过来!!!”双双惊喊了一声,却已经迟了。
只见一道电光一闪,霎时将整个房间照亮,阮轻吃痛喊了一声,手里的珍珠滚了出去,浑身僵住,在这种境况下现出身形。
“小主!”双双兴奋地大喊,却又心疼不已,“你中埋伏了!林淮风知道你会来,跟皇族那帮人联合设了陷阱,你快点想办法脱身!”
阮轻一手撑在桌上,一条手臂像断了一样,失去了知觉,眼里含着泪看向双双,想要挣脱,却挪不动步子。
脚步声在廊外回响。
阮轻越是使力,越是动弹不得。
门被推开,林淮风提着剑,站在门口。
阮轻低头看着地上那颗紫珍珠,却愣是触碰不到。
林淮风幽幽地看着她,不慌不乱,片刻后说:“你还是来了。”
阮轻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仅此而已。”
林淮风什么都没说,走进屋,收了剑搁在一旁,也不看她,兀自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接着,他端起两只酒盅,这才走到阮轻面前,递出一只,悠然说:“深夜造访,我有失远迎了。”
阮轻没去接,甚至抬不起手去接,光是站稳,就已经耗费全身力气了。
她垂着眼睑,没有开口。
林淮风将酒盅送到她唇边,说声“请”。
阮轻别过脸去,也懒得跟他开口。
林淮风自饮了一杯,放下酒盅,注视着阮轻,语气散漫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
阮轻勾起唇,却笑不出来。
“未经我允许,擅自跟我退婚……”林淮风微顿,眼眶泛红,“我没答应,你就仍然是我未婚妻。”
阮轻启唇说:“你做梦。”
林淮风轻笑,饮了第二杯酒。
“咚”地一声,他放下酒盅,凑到阮轻面前,鼻息落在她脸上。
阮轻心跳倏然加快,眼睑垂下,接着,她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淮风抬手捏住她下巴,低头,双唇覆上来,撬开她唇,一口猛烈的酒水灌了进来。
阮轻:“!”
烈酒的气息涌来,从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