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师墨严谨离开,去了贾票的废弃仓房,把两吨煤炭放在这里。
他们和贾票约定好,贾票晚上叫人来拉。
东西不多,只能救个急。
随后一家人回了招待所。
翌日上午,一家子又去废旧仓库把木料和给裴家的煤炭放出来,然后去车站等裴家的车队。
裴开兵和另一个汉子带队,领了十辆大卡车来,看这架势,是决定要煤炭了。
严谨师墨领着他们到废弃仓房前,其他人搬运,裴开兵和汉子跟师墨严谨两人交谈。
“严兄弟,弟妹,这是我二妹夫,在运输队工作,这次的事,我们全家一起商议过,觉得弟妹的提议很不错,尤其是对我大妹夫来说,再好不过。他作为一省之长,位置不好坐,所以我们到时候会用裴家和我大妹夫的共同名义免费发放,不知道严兄弟和弟妹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裴开兵的二妹夫叫周国伟,是个黝黑壮硕的汉子。运输队虽然是个油水足工作,但也是个高危且劳动强度大的工作,没有好身体,干不了这样的活。
周国伟话不多,听了大舅哥的介绍,只是冲师墨严谨点点头,没打算说话。
师墨笑着问好,对裴开兵道,“别的建议没有,只要别让人抓到你们有钱有权有势的把柄就好,平时行事低调一些,尤其远离小人,多些防范之心,应当会没事。”
“好,我们记下了,多谢。”
“不用客气,我们如今是朋友,相互帮衬应该的。”
裴开兵笑着称是,拿出准备好的包裹,“之前匆忙,没有准备好,这个是孩子他妈和奶奶准备的,给安安康康的衣服鞋子和一些吃食,你们别嫌弃。”
对方诚心送,师墨也没拒绝,坦然收下了,想着回去后也给小静静做些小衣服鞋子寄过去。
东西装完,裴开兵拿着纸笔算账,用最高的收购价购买了木材,把钱算给师墨严谨,没有多留,跟着车队走了。
师墨一家和裴开兵前后脚离开,直接去车站,坐车回县里,随后骑自行车坐毛驴回严家大队。
离家近两个月,临到家门口,难免激动起来。
而严家大队,此时也正热闹。
猫冬的日子,总会有很多空闲时间,陶青青自从能下床之后,报仇的心思越发昌盛,坚信师墨和牛棚师家人有关系,所以有事没事就去牛棚晃,观察师家人。
别说,不顾天寒地冻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这天陶青青发现师家竟然在吃肉吃白米饭。
虽然味道被掩盖得很好,但她在下风口,闻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发现,就如同狗看见了肉,让陶青青无比激动,更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监视师家,誓要抓住把柄,让师墨万劫不复。
长达半个多月的不辞辛劳,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看到师子蒙平英偷摸出门,往山脚石头小院去。
并且轻车熟路的在石头院外的废弃地窖里,拿出吃用。
陶青青高兴得差点晕过去,她就知道有问题,心里狂喊着师墨贱人,你死期到了。
拿出常备的大喇叭就喊,“快来人啊,抓贼啊。”
严家大队瞬间被惊醒,男女老幼,拎着扁担就过来了。
翌日,师家人被带到了打谷场。
站在高处的严大智神色不明,这事怕是跟自家侄媳妇脱不开关系,要如何把这件事情最小化,还得拿出个章程。
此时严大智也是有些生气的,一气侄儿侄媳对自己的不信任,什么都不跟他说,现在事情闹大了,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二气陶家没事找事,尤其是陶青青,听她的意思,可是监视了师家一个来月,她是被自家侄媳妇打伤了脑子吗,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管他怎么气,事情还是要解决。
等陶青青说完前因后果,以及对师墨的各种揣测中伤,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师家人后,严大智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问师家人,“你们有什么话说吗?”
从昨晚事情被撞破开始,师家一直在想对策,不管如何,就是不能连累师墨。
师子蒙平英懊恼得很,怪自己大意了,被人跟踪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也怪自己太弱,要是在陶青青叫来人前,将她弄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即便最终杀人的事暴露,也只是他们两人有罪而已。
现在后悔再多也于事无补。
师义锋有师墨的照顾调养,身体好了起来,腿也在众人的视线下,完全康复,现在又是那个顶天立地,满身铁血,令人敬畏的首长。
往前一步,气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撼,“此事惭愧,我无意间撞破严同志在那个地窖里存放吃食用物,便起了贪念,逼迫儿子儿媳去取用,实在不该,我愿意接受大队长同志的教育改造,等严同志回来,愿意诚挚道歉,并且双倍弥补我们取走的吃用等物。请大队长和众位,看在我孙儿年幼,老婆子怯弱,儿子儿媳孝顺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机会,不予追究,所有的过错都应由我一力承担。”
师家人怎么可能让师义锋一人承当,当即就要上前反驳揽罪。
师义锋眉峰一挑,瞪了回去。
“你放屁。”其他众人还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