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芳叹口气,“我气什么啊,自家的孩子自己不着急,还有心情吵架,我也懒得管了。你也是,天黑了别往外跑,赶紧回去,照看好两个孩子,把门窗锁好了,有什么事让大黑小黑来报信,你们母子住在山脚要谨慎些。”
“知道了婶子,我一会就回去。我刚刚从乔家过来,看他们的情况,怕是得人去看着,一家子都焉了。”
“这事我知道了。”
“还有婶子,我大概分析了一下,丢失的孩子最大的是元华,最小的是牛棚的五岁。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严家的,且都是家里能力不大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如果是巧合就算了,如果是故意的,那么这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他们知道挑什么人下手,危险系数最低。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是一个人,肯定是团伙。”
季慧芳脑子乱得很,听了师墨的分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行,婶子知道了,你赶紧回去,我去跟你叔说一声,要是孩子真出了县城,咱们也只能等消息了。”
师墨点头,“婶子路上小心些。”
季慧芳说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要亲自送师墨回去,师墨说什么都不行。
没法,只能让她送去师家,接上两个孩子,由师义锋送回石头小院。
之后的事情,不是师墨能管的,回家后,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完哄睡两个小崽崽,自己进空间研究傀儡人。
严家大队其他人,却没她这么平静,人贩子这么猖狂,到村子里来拐人了,不由得人人自危,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更让他们不平静的是,第二天,听说好几个村子都丢了孩子,不过他们因为没反应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报公安,消息晚了不少才传出来。
谭振国当晚接到严大智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各个车站和路口守着了,让所有人都注意,只要是带着孩子的,都要严查。
六个孩子,他虽然意外,但也没太慌乱。
可当第二天,接二连三收到下属公社四五个村子报案,都说丢了孩子,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二十来个。
心瞬间沉了沉,这不但是团伙作案,更是大团伙作案,还是十分猖狂的作案。
县里的人手不够,谭振国赶紧往市里报,请求调遣人员来帮忙守住各个路口和车站,谨防人跑出去。
一时间,这事成了整个倡廉市最大的案子,全市都戒备了起来。
禺山县隔壁县城,废弃的瓦窑里,一个窑洞里关着二十多个孩子。
怕他们闹腾,全都药翻了。
窑洞口,只有两个人守着,其他人都分散出去打探消息了,要不然所有人聚集在这里,容易引人怀疑。
一人淬了一口,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反应那么快,要不然我们昨晚就跑了,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要是货都死了,不就白搭了吗。”
另一人也烦躁,本想一次干票大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会这样。
“实在不行,只有舍货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可惜,但命更重要。
抽烟汉子不甘不愿的,又狠吸一口,一支烟两口就到了底。
雨已经停了,师墨早起做早饭,看着俩崽崽,不准他们出门。
上午时,外面响起了车铃声。
师墨赶忙迎出去,有信有包裹。
下雨,泥土路,邮寄员骑了一身的泥,满头的汗。“真是辛苦同志了,我给你倒碗水,先坐会吧。”
邮寄员确实渴,带的水都没了,这一路山道,累得够呛,“谢谢同志了。”在师墨端出来的凳子上坐下擦汗。
师墨笑着应了声,进屋给邮寄员倒了一碗水,又拿了两个早上做好的肉饼,“吃些垫肚子吧,大老远的路,你也不容易。”
“都是我应该做的,有水就好,多谢同志了。”邮寄员死活不要肉饼,师墨也不多劝。
回身到屋子里装了些山货,和一个包装好的卤猪蹄,把两个肉饼也用油纸装好,放在一个网兜里。
邮寄员喝完水,告辞离开的时候,塞给他,“带回去给孩子吃,都是山里的吃食。”不等邮寄员拒绝,就进了屋,关上门看信。
邮寄员无奈一笑,骑着自行车走了。
邮寄员回了公社,没有回家,他还得继续去送信件包裹,一直到晚上才回去。
他家也不富裕,全家老老少少加起来九口人,老人就有四个,他爸妈,岳父岳母。三个半大小子,都是吃穷老子的年纪,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媳妇家只有她一个姑娘,当初结婚前,就说好带着岳父岳母一起过活的,岳父岳母身体不好,眼瞎耳盲,自家爸妈怜老两口,也同意一起生活。
这些年,大家生活在一起,还算和睦,就是太穷了,全家都挤在一个小院子里。
邮递员叫林成全,回家后把师墨给的东西递给孩子们,家里虽然穷,但对孩子一向大方,只要有吃的,都给他们。
孩子也懂事,三兄弟友爱,懂事,孝顺。
接过爸爸带回来的东西,欢喜说谢。
老大已经十二岁了,“爸,又是那个好心的阿姨送的吗?”
林成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