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
话落,急匆匆的走了,往楼上去,挨家挨户的敲响其他人家的门。
师墨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心下一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费婶子这种为整个家属区操着老妈子心的方式,师墨是怎么都学不了的,她也不乐意学。
不管是以前的骄纵,还是异世的独立孤寂,都证明了,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
不过,即便不冷漠自私的人,也很少有能做到费婶子这般的。
所以,师墨很佩服她。
关上门,拿出夜明珠,让三个崽子继续。
没多久,门又被敲响了,师墨挑挑眉,以为又是费婶子。
收起夜明珠,开门后,竟是走廊另一头的妇人。
她男人姓柳,如今是排长,是这层楼,几家人里职位最低的。
妇人平时总是低眉顺眼,见谁都矮上三分气势,不知道是跟男人职位有关,还是她性子使然。
妇人姓赵,叫赵梅,三十多,这会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站在门口,母子俩身上都湿淋淋的。
赵梅看到师墨,习惯性的垂着头,显得无措极了。
男孩跟她一样,缩在赵梅怀里,看到陌生人,瑟瑟发抖。
“同同同……志,”赵梅开口,声音带着颤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师墨蹙眉,她想自己应该没多吓人吧?至少她长得不凶神恶煞。
用平缓没有什么语调的声音问,“你有事吗?”
蓦然,妇人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眼泪汪汪,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师墨眉头跳了跳,自己做什么了?
赵梅赶忙擦掉眼泪,垂着头跟师墨道歉,“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师墨不开口了,免得她又怎么着,自己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本来她就背上了凶残的名声,再来个恃强凌弱,以后干脆别出门了。
赵梅久久听不到师墨的回应,满心忐忑,眼泪怎么都擦不完,流得越发汹涌。
师墨扶额,按耐住不耐烦,问,“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外面雨大,淋久了不好。”
赵梅手足无措的擦眼泪,嘴里止不住的歉意,“对,对不起,同志,你别生气,我,我想请你帮帮忙。”
请帮忙而已,弄得她欺负了人似得,“你先说说什么忙吧,要不到屋里来说?”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闺女刚刚和孙营家的孩子闹了些小矛盾,被,被……我得带她去医务室看看,可,我家男人不在家,这孩子一个人害怕,我,我想请你帮忙照看一会。原团夫人,费婶子和汪护士长都不在,我实在没办法……”好不容易说了一段话,又以哭声结尾。
还哭得特别悲戚,这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吗?
师墨听得心累极了,“没事,你把孩子放我这里吧,你闺女伤得重吗,需要帮忙吗?”
赵梅瞬间笑了,满眼感激,眼泪还在眼眶里转悠。“谢谢,谢谢,我闺女不严重,劳烦同志照看好我家强强就是,太谢谢你了。”
赵梅这会说话倒是利索,将小男孩塞师墨怀里,抹着泪就走了,干脆利落。
师墨蹙眉,磨磨唧唧半天不说正事,孩子浑身湿透了,也没说带一身替换的来。
带着孩子进屋关门,有外人在,夜明珠不能用了,三个孩子也暂时停下休息。
“自谦,把你的旧衣服找一身出来,我改改给他换上。”这孩子和自家三个崽崽身形都不一样,只能改旧衣服将就。
柏自谦旧衣服不多,也不算旧,是去年师墨给他做的,因为是第一次做的衣服,他平时自己都有些舍不得穿,哪会舍得给一个陌生小屁孩。
翻了半天,把自己最开始的那一身几乎破成条的衣服找了出来,这是以前爷爷给他买的其中一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是现在他拥有的,唯一从柏家带出来的东西,本想留作纪念,倒是便宜这小子了。
衣服破得没眼看,师墨看他舍不得扔,就帮着补了补。虽说补丁多了些,但布料很不错,柔软的细棉,比好多有钱人家的衣服料子都舒服。
“师姨,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