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和大山子也刚好到了门口。
双方可是都相互熟悉的人啊,大山子龇龇牙,想着要不要动手。
谭振国却只是面无表情看了眼张黑狗,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师墨。
“嫂子的新邻居可是能耐人。”
师墨笑,“确实能耐,我在火车站遇到过好几次,他可是那里的大名人。”
谭振国见师墨知道张黑狗的底细,便没多说什么。
张黑狗倒是没想到自己早就入了师墨的眼,找上他去顺人钱,也就不是临时起意。
不过,看着端坐着,面色红润,心情难得开怀的爷奶,心底的那点质疑很好的敛去了。
咧嘴笑道,“谭局和师同志过誉了,不过是为了讨生活,不值得一提。”
大山子勾上张黑狗的肩,“兄弟,以后咱们多讨教讨教啊。”
张黑狗笑得人畜无害,“不敢不敢,有需要的话,钱公安尽管开口。”
“啧,”大山子嘿嘿了两声,松了开张黑狗。
师墨跟两老问好,“我姓师,大娘大叔里边请,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们家人对这里都不熟,还得跟大娘大叔多走动走动。”
老两口笑眯眯的,身体好了,心情也好得很,“我们给师同志添麻烦了才是,我们老两口整天在家没事做,师同志有事,尽管到隔壁说一声就好,我们老两口别的不行,对这一片熟得很。”
“那行,里面坐吧,人都到齐了,咱们边吃边聊。”
“好好。”
人不多,一张大桌子足够了,严利河在谭振国他们到之前就回来了,这会扶着严大智也一起落座。
相互间认识一番,就开吃。
红烧肉,卤下水,人参炖鸡,鱼炖豆腐,都是用大盆装的,还炒了几个小菜,满满一大桌,众人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师墨还是只给严大智吃软乎的流食,免得他咀嚼的时候扯着伤口。
严大智虽然馋,但也不会跟孩子似得使小性子,乐呵的陪着大家吃完。
谭振国和大山子还得上班,师墨给他们装了些卤下水,晚上吃,又给拿了两坛酱菜,他们是真喜欢吃,欢欢喜喜的走了。
随后严利山周琴和严利水也都要回去,家里不能离太多人,得下地挣工分,这是一年到头的口粮,不能落下,还有一群孩子呢。
严利河留在这里和季慧芳一起照顾严大智,他没成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比哥哥们轻松。
师墨也给严利山严利水装了些特意留出来的吃食,让带回去给严老娘和郭雪以及家里的孩子。
送走他们,严利河又出门了,严大智和季慧芳回房休息,崽崽们到后院去睡午觉学习。
张黑狗把爷奶送回去之后回来,直直的在师墨跟前跪下,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师墨听着响嘴角狂抽,还没说什么,张黑狗就站起来了,拍着胸口,“我张黑狗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我这人唯一的忧点就是做人有底线,唯一的缺点就是人人都知道我的软肋。你也知道,我爷奶就是我的软肋,我不怕人知道,反正我张黑狗贱命一条,谁动谁死。今天,你让我爷奶舒坦了,你就是我恩人,以后有事尽管说,我张黑狗二话不说,拼命都成。”
师墨勾唇,“我给药可不是为了你的感激,是为了今天这顿饭和房子,咱们算是两清了,以后该干嘛干嘛。再说,以你现在的能耐,我还真看不上。”
张黑狗磨了磨牙,“行,反正老子欠你两条命,你不稀罕,小爷自己记着就是。”
师墨不置可否,“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吧,我有事得出趟门。”
“你有什么事跟小爷说啊,小爷分分钟给你办好了。”
“也行,你帮着给我堂叔的闺女严利娟送个信,让她有时间过来住两天。”
张黑狗瘪瘪嘴,“这算什么事,行。”
师墨眨眨眼,看着张黑狗。
张黑狗愣了愣,“咋了?”
师墨挑眉,“是我想问你咋了,还有事吗?没事请便吧。”
张黑狗脸僵了僵,搓了搓手,“那个,还有点事。”
“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