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吧。”裴瑜把原谨抱上了大床。
她其实已经好几日没有歇息好了,还真的挺想在这里停下的,只是理智告诉她,目前还不行。
原谨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摇头,“不可。”
两人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名分,现在如果……那就是无媒苟合。再者,这是在原府,母亲原姬都该知道了她的到来,说不定已经在准备接见了。若是过来撞见……
“瞧你,逗你的而已。”裴瑜弯起手指在他鼻尖一刮,“傻,你还没进我太女府,我怎么会对你做出逾矩之事。”
再过一段时间吧,再过一段时间,她清除了手下的暗谍,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就自由了。
“阿瑜真好。”
原谨抱住了她的脖颈,娇羞地藏起了自己的脸。无论男女,被人宠爱被人尊重的感觉还真的挺不赖的。
裴瑜挑眉,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误会了她,她挺不好意思的,但也不可能和一个小白兔解释,伸手拍了拍他富有弹性的屁股,轻声道:“好了,再撒娇我可就要留下来了。”
原谨抱着她就不松手,小小声声在她耳畔道:“谨儿也希望阿瑜能够留下来,可谨儿也明白阿瑜公务繁忙。”
难为这个闺阁小子有这样的见识。她不舍地把他放在了床上,而后替他盖好了被衾,温柔掖了掖被角,轻声叮嘱:“下次可不要穿如此露骨衣服。”
原谨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他衣服还没穿好她就闯进来的而已。
一看就晓得小人儿生气了,裴瑜贴面缓声哄道:“若真是喜欢,以后进了太女府,只穿给我一人看可以。甚至不穿都可以。”
真的是好羞耻。原谨把头埋进了被衾里。
裴瑜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头发,神色变化极快,有些不准备说的话还是说出了口,“都城里没什么好人,谨儿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
尤其是五皇女,给她挖了多少坑让她往下跳,搞得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好,女帝那里,并没有因此降罪她。
原谨没有回应,她知道他应该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后大步跨出门去。
“阿瑜。”半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口的她听到身后的声音回了头,抱着被子香肩微露的清秀男子双目已经沁出了泪水,小脸上写满了倔强,“我没有想背叛你,我只是想帮你。”
风吹雨打过来的裴瑜不知怎么红了眼眶,匆匆回转头,低低斥骂道:“你个傻货,自己都护不好自己,还想着别人。”
“阿瑜,谨儿会很乖很乖的,等你来娶我。”
她跨出门去的步履有些不稳,她竭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回头。
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皇太女感情淡漠,从不留人在身边长时间伺候。可没有人知道,她幼时曾被女帝逼着杀了自己最信任的嬷嬷。
之前,她对原谨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是他曾经不顾自己生命救下了她,让她有了可以反击的机会,他虽是庶子但也是世家子弟,多少也是助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很简单,所有情绪都写在自己脸上,你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可就在刚刚,她竟然忘记了所有权衡利弊过的一切,只想着要他这个人就好。
原谨注意到了她身形的变化,埋头在了被衾中,安然睡去。
身处高位的人最忌讳别人探知她的心事,可若是有人一心一意待她不求回报等待她,很少会不为此动容。更何况是一位一开始就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
原姬在皇太女进府的那一刻,已经在准备了,知晓皇太女去了庶子房中不敢打扰,一家人陪着在花厅里等待。
谁对自己有利就站队谁,这是世家的通病。因此,裴瑜对原家观感说不上好坏。出来时候,还是保持礼节和原姬维持了表面情谊。
她走的时候注意到了原府的嫡子原郁,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带了点厌恶。挺有意思的,她记得自己和他可没有什么交际。
半夜,狂风吹动窗子,呼呼作响。
被吵醒的原谨,不好意思传唤丫鬟,穿好了衣服起了身。双手搭在窗子上,正准备关的时候,黑衣人毫不避讳地翻了进来。
卧槽。这是再干什么!这是要做什么!原谨头上划过几条黑线,他这是要喊还是不喊为好。
黑衣人注意到他僵直了的身体,轻笑起来,“往常以为阿瑜喜欢的会是什么英雄人物,亲自一见居然这么胆小。”
啊?猜出了他身份的原谨默默转身,嘴角有着无奈,“安公子深夜前往,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
安虞解下了脸上的面巾,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一物递到了他的怀里,“你找时间转交给阿瑜,说是我给她的。”
安虞这张脸,真的是绝了,娇弱风流体现得淋漓尽致,偏偏又不让人轻视。有些嫉妒的原谨抱着怀里沉甸甸的石头样的东西,天真道:“我能先看看是什么吗?”
安虞亮了亮腰间别着的弯刀,威胁道:“你要是真动了这样的心思,大概你就没命了。”
原谨唇角抖了抖,他这一走就算自己真的打开了他也不知道啊。安虞看出了他的心思,闲闲道:“我在上面下了毒,解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