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这副身体早就不怎么好了,送走了乐榕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吃一口饭,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这几脚踢下去,他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你别给本宫装死!”韦茗儿见状又狠狠踹了几脚。他不是以为她良善可欺么,她这次要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月儿不落忍地移开了视线,小元子则深深把头耷拉了下去。
原谨再也没有动过一下,无论她后面怎么踹,都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那里。
韦茗儿踹累了,这才支使小元子去看一眼他死没死。
小元子蹲下身子,手指摸向原谨动脉,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失神道,“死了。原谨公公,死了。”
韦茗儿重重往后跌去,圆桌上摆放着的茶盏被推落在地,碎末与隔了夜的茶水溅了满地。
她其实不是想要他死的。
月儿惊惶跪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着。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她不明白刚刚还大好的一个活人怎么突然就丢了性命。
韦茗儿是最先回过神来的。
她再次狠狠踢了原谨尸体一脚,声音似哭又似笑,“你不是就想保那个小宫女么。你居然傻到搭上了自己性命。”原谨知道他死了,她也不会追究乐榕被送出宫一事了。
她颓唐地往大殿门口走去。
她本以为,他会在她身边当一辈子奴才,一辈子都陪着她的。
到了,这漫漫深宫,还是要靠她自己。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烈日之下行走着,突然就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赶来的月儿湿着脸呼唤着她。
皇后之位?她当时那么想要的位置,为什么突然就不想要了呢。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在没人注意的时刻,掉下了眼泪。
贵妃晕倒,这可是大事。
皇帝一下朝,立刻赶来了升平殿。御医向他贺喜,他才知道,韦茗儿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他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开心。
他屏退了所有宫人,脱掉鞋子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爱妃,不停承诺,要是她为自己生下皇子,就封她为皇后。
她与母族的关系一向都不好,他不必担心她会为母族联合。最重要的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清廉直臣王介,给他提供了一套制衡世家贵族的“术”。他启用了部分,发现有效果极了。这套术若是全部启用,那么世家贵族不再会是他需要忌惮的对象了。
韦茗儿温柔回抱他,柔声道,“皇上疼茗儿。茗儿一定不辜负皇上的心意。”
皇后之位已经唾手可得。她曾经的梦想就要实现。她应该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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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韦茗儿诞下腹中胎儿,是一个小皇子。皇帝大喜,当即下旨册封她为皇后,小皇子为太子。
韦茗儿拖着虚弱的身体谢恩后,又晕了过去。
月儿发现自家娘娘的身子骨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总是动不动就晕倒。她有心想要替主子养养身体,每次炖的汤药,都被主子给倒掉。坚持了一年以后,她选择了放弃。
倒不是她想放弃,而是主子替她选了一户好人家。她出嫁了。
某一天,韦茗儿从噩梦中惊醒,习惯性地找月儿。她最宠信的太监小元子急忙来到了她身边,下跪请罪道,“娘娘忘记了,月儿姑姑已经出宫嫁人了。”
“抬起头来。”她的声音严肃地让小元子身体打颤。
韦茗儿望着他的脸忽然笑了,“原谨,你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你以为我会安心放你走么?”
跪在地上的小元子十指紧扣手心,皇后娘娘这是把他错认成了以前的原谨公公了。
“原谨不走,原谨这一辈子都陪着娘娘。”韦茗儿忽然想起某人曾经的这句承诺,大哭出声。
自这晚以后,后宫众人发现,皇后娘娘变了。
她变得更加的温柔了,处事也按法度,不再刻意惩罚宫人。
喜闻乐见的改变,让她更受后宫众人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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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乐榕典当了原谨送她的簪子,在都城门口不远处开了一家小小的茶铺。
她当初能出宫,是托了清官王介的福。王介主动向皇帝求娶她,说她是他的心上人。皇帝有意提拔王介当心腹,自然就成全了他。她也就跟着王介出宫了。
茶铺来往的都是三教九流,为了不引来麻烦,她每日都在脸上贴一块刀疤。
日子久了,她与来往的商人、挑夫都熟了,人人便也知道她是在这里等一个人了。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朝,立刻赶来了升平殿。御医向他贺喜,他才知道,韦茗儿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他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开心。
他屏退了所有宫人,脱掉鞋子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爱妃,不停承诺,要是她为自己生下皇子,就封她为皇后。
她与母族的关系一向都不好,他不必担心她会为母族联合。最重要的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清廉直臣王介,给他提供了一套制衡世家贵族的“术”。他启用了部分,发现有效果极了。这套术若是全部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