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最终还是从随意咖啡馆得了新的身份证件,只是脱身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问题。
好在,及时出现了一个女人。
借着她的掩护,他得以成功脱逃。
女人与他分别的时候,大胆在他脸上印下了一吻。
这个带着薄薄薄荷气息的吻,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望着女人走远以后,他随意找了一个便宜的旅馆,油腻着脸的老板娘连顾客的身份证件都没有看,晃了晃手上挂着的钥匙串,比划了三个手指,随意指了指走廊尽头,“自己挑一间”。
原谨往她手指方向望去,黄乎乎的墙壁上粘满了可疑污迹,几扇房门都有些破败,不时传出几声刺耳的女人尖叫声。
老板娘久久没有等到他掏钱,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番,皱了皱纹得糟糕的眉,很有几分不满道,“没钱就将就下了。”
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凭着一张脸,找几个有钱女人养着,哪个不是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可真要让他翻翻裤兜啊,比脸面还要干净许多。
“给。”原谨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红钞票放在了她面前,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晚?”老板娘并没有因为这一张红钞票而收起对他的鄙夷。
能来她的这个旅馆住的,就没有过有钱有身份的,都是些三教九流,很少有来钱正当的。
“嗯。”原谨不再在乎她的态度,指了指最角落那间房门,“我住那间。”
老板娘望了一眼他要的那个房间,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借着取钥匙的由头,头微微低了一瞬,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只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情,她眉目舒展开来,把房间钥匙递给了他,“你去吧。”
老板娘这点异常当然没有逃过原谨的眼睛,他取走钥匙往房间走去,行动间身体自然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转动钥匙瞬间,他凝神听着门内动静,而后半推开房门,按亮了房间的灯,眼睛如雷达一般在屋内探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对他而言,只要屋内没有敌人,这便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至于墙根的那点陈旧了的血迹,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毕竟这双手已然沾染了太多的鲜血。
原谨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开始研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已经打定主意暂时先离开中国,没有他的影响,男主妹妹与男主的生活并不会被改变,所以男主妹妹也不会遇到大的危险。
他已经计划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刚刚躺下准备睡一个美美的觉,被他藏在某个特殊位置的手机震动了。
他迅速取出一指宽的专门接打电话的小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王甜甜压抑的话语声伴随着哭声传了过来:
“原谨哥哥,你快来,有人要杀我。”
原谨没有思考便从床上蹦起,他心中已经认定这麻烦是他给男主妹妹所带来的,所以他必须亲自过去解决。
王甜甜这边,脚已经踩麻了,可她不敢挪动一步,也不敢低下头去看。
她现在所处的是阳台的最边沿,由于房屋的特殊构造,这方寸之地成了一个视线盲点,她在房门响动的瞬间,便迅捷躲到了这里来。
她与哥哥早就约定过,无论哪人回家,都要先敲五下房门,无论屋内有没有人。
她刚刚在天台上站稳脚跟,便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闯进了屋内,而后是阳台的窗户大开,一个粗野的男人嗓音传了过来,“人没在外面”。
屋内没有响动传来以后,她依旧在阳台边沿站了许久,她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还在屋内,只是假装不在。
这样的情况,打电话给哥哥,只会让他也陷入危险之中,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手上所戴指环的原来主人。
好在那人真的信守信用。
她的身子逐渐僵硬麻木,她抓得边沿的瓷砖紧紧的,内心期盼那人能早点过来。
原谨过来的时候,见到楼下站了不少生面孔,他脚步未停,神态自若地往电梯走去。
做杀手这行,本就是刀尖舔血,必须处处留心,步步谨慎,他每次出任务都会各种伪装自己,因此,他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反而很少有人可以认出。
曾经信任过的兄弟李帆,是可以认出他真实样貌的其中一个,可惜现在已经死了。
等他到了男主家,几下便扭动了门锁,人进去的时候,迅速把房门给反锁了,而后径直去到阳台。
他刚刚听到了小姑娘说话时候有风声,想来也该是在这个地方,只是探头出去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却还是试探唤了一声,“甜甜”。
一直都警惕着屋内动静的王甜甜,神经高度紧张,听到他的声音喜悦之下差点放松了扒着的手,瞬间激出了满身冷汗,后怕道,“我在这里呢”。
原谨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把她带到屋内,询问起了她今天发生的具体事情。
在她的回答中,他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线索。
楼下那些转来转去的生面孔,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如果不是冲着他来的,那是冲着男主来的?
男主的有关信息他这里很少,只知道对方后续会被国安局招去,秘密从事国家工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