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
十几分钟后,昏倒在地的士兵被人发现了。
他的脚边是一副空镣铐。
本该被关进禁闭室的“安德”却不知所踪。
克特林得知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跑了?”
被同僚救醒的士兵脖子上带着一圈触目惊心的勒痕,来向克特林请罪。
“对不起,长官,都是我的错。”
克特林深吸一口气,“通知下去,基地全面戒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士兵出去加入搜查了。
游安在士兵巡逻到基地边缘时,将自己掉落在地。
夜幕降临,整个基地只亮起星星点点的路灯。
为了适应夜色,游安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黑啾。
小小的黑团子在沉沉夜幕中,悄无声息地飞出了这片基地,朝着星狱方向振翅而飞。
游安回到星狱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谢渊看到她回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顺利吗?”
游安变回人形,从抽屉里翻出一袋胡萝卜,“咔嚓咔嚓”连啃几口。
“不能更顺利了,就是饿得慌。”
谢渊找出一个保温盒,推过去,“给你留了晚饭。”
游安打开盒饭,还是温的,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基维这回就算磨破嘴皮子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游安吃着吃着,突然放下了筷子。
“不过,我觉得可以给克特林再拱一把火。”
游安翻出从基维那里得到的名单记录,把和“壁虎”的交易记录都截出来,扔进一个文件夹里。
她找到蓝毛,“把这个文件匿名发给军部的举报信箱,标题就写克特林长官亲启。”
蓝毛在终端上噼里啪啦操作了一番,文件发送成功。
办完正事,又填饱了肚子,游安就美滋滋地去睡觉了。
全然不顾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军部基地和-50再一次失眠的基维。
在等待事情发酵的过程中,游安又开始了她的摸鱼日常。
她最近开始沉迷斗地主。
大量虚拟币的一进一出,不断刺激着她的肾上腺素。
让人欲罢不能。
这天,游安刚刚开启一局新游戏。
监察科的讯问官却突然找上门来,说有要事相谈。
游安看着自己只差一局就能升级的积分,当机立断地把终端塞进了谢渊手里。
“帮我打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谢渊怔了一下,“我不会打。”
“没关系,系统会提示你怎么做。”游安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游安急匆匆地去见询问官,“找我什么事?”
讯问官压低了声音:“听说狱警司和军部的关系突然僵化了,你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游安故作惊讶,“怎么会,狱警司之前不是还在和军部合作,源源不断地给他们送人吗?”
讯问官皱起眉头,“所以才奇怪,你说我们星狱这一年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游安突然有种莫名的心虚,她飞快道:“管这么多呢,只要别波及我们就好了。”
讯问官摇摇头,“无风不起浪,我的预感告诉我不太对劲。”
游安懒得理他,她的心思已经飘到了牌局上。
也不知道谢渊的手气怎么样,抓到的牌好不好。
“事情说完了?说完我就回去了?”
游安脚步飞快地往办公室赶去。
“哎——”讯问官没叫住人,只好无奈嘟囔了一句。
“还想跟她说一声,医生这几天请病假了,医务室人手不够来着……”
游安冲进办公室,小跑到谢渊身边,“打得怎么样了,能赢吗——”
她的声音终止于看清屏幕的瞬间。
游安看着这一手烂牌和地主的身份,发出灵魂拷问:
“你为什么要抢地主?”
谢渊小声道:“系统提示我抢,你不是说跟着系统提示做就可以吗?”
游安沉默了。
她算了算自己这局要赔的积分。
辛辛苦苦二十局,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