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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津府的城门大开,什么箪食壶浆的典故还有什么黄土铺路清水洒街的花样儿都被弄了出来,大量的析津府百姓被析津府的守军驱赶着聚在道路两边迎驾。
“这是?”
赵桓瞧了瞧着那些几乎插满了析津府城头的宋字大旗,又瞧了瞧那些穿着乱七八糟各种官服的官员后面的旗帜,然后赵桓就感觉自己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
“大宋析津府招讨使萧”、“大宋析津府知府萧”、“大宋析津府马军都统耶律”等等旗帜在析津府的城头上,在那些官员的身后迎风招展,懵逼了赵桓还有赵桓所带的一众马仔。
“这个旗子上面的宋字下面原本是金字?这是临时把金字给盖掉了?”
面对赵桓的疑问,萧诺言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躬身答道:“官家英明。这些旗子来不及赶制,只得事急从权,还望官家恕罪!”
“无妨。”
赵桓呵呵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之后便向着析津府的城门而去——萧诺言这货简直跟后世的那些沙雕网友一样,基本上都没什么文化,也不好怪罪于他。
倒是眼前的析津府,让赵桓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眼前的这座大城,现在叫析津府,后来叫做大都,再后来叫过一段时间北平,又叫过一段时间顺天府,后来又叫北平,再然后叫北……
如今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尤其是当赵桓看到了析津府城门处的那些百姓时,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唏嘘。
析津府城门外的百姓和汴京城的百姓差不多,如果把这两伙人都混在一起,基本上很难分辨哪个是宋人,哪个是辽人。
倒是类似于鼠尾辫的金人很好辨认,反正都在城头上挂着呢,一眼就能认出来,绝对错不了。
但是析津府的百姓,跟汴京城的百姓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汴京城的百姓们看到赵桓的时候,往往会伴随着一阵阵官家万岁的欢呼声,偶尔还会有一些不知羞的小娘皮们狂扔手帕和果子。
析津府的百姓们却没有这种情况,官家万岁的欢呼声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明显来着一种应付公事的情绪在里面。
最重要的,是这些百姓望向赵桓的眼神。
无论是上辈子的大明百姓还是这辈子的大宋百姓,赵桓在他们眼中见到最多的眼神是狂热中带着敬畏。
然而城门口的这些百姓,他们看向赵桓的目光之中没有狂热,更没有敬畏,而是死寂之中带着畏惧,其中又掺杂着三分疏离。
疏离感很正常,毕竟析津府先是归于辽国,后又归于金国,严格来说,从来就没归属过大宋,所以赵桓也从来没想过这些百姓能对自己有什么亲近感,更别提什么狂热。
但是这种畏惧而不是敬畏的目光就很有问题——敬畏在于敬,而畏惧,则只剩下了畏。
“朕来得晚了,使得百姓受金人奴役多年,此皆朕之过也!”
略微斟酌一番,赵桓在城门口勒马停缰,高声道:“不过,如今完颜宗瀚西遁,待朕西去剿灭此獠后,析津府便会再无战火!”
“析津府自今日起,改名北平府。”
“免北平府三年钱粮,其后五年折半。再赐六十以上老人米百斤,肉十斤,油五斤,布两匹。”
眼看着周围百姓望向自己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丝变化,赵桓干脆又下了一剂猛药:“待朕还京之后,户部便会派人前来,大造黄册,北平府百姓,皆为我大宋之民!”
这一次,周围百姓再望向赵桓的目光就彻底不同了——
尽管大宋不能打,但是大宋的户籍他招人稀罕啊。
《辽史》》之《兴宗纪三》,有重熙二十三年(1054,宋皇祐六年)冬十月癸丑,在《天龙八部》之中肆意屠戮汉人百姓、欺压女真部落,还执意要南侵灭宋的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以开泰以开泰寺铸银佛像,曲赦在京囚。”
这是又一位被渣某庸黑出翔的受害者:历史上的耶律洪基,不但不穷兵黩武,还崇尚汉学、笃信佛教、爱好和平,甚至“每语及仁宗,必以手加额”,甚至在仁宗的忌日为其守斋以示尊敬。
这位收着宋国大把保护费的辽国皇帝,完全一副崇仰大宋皇帝的忠实粉丝模样,甚至在佛像背后刻上“白银千两,铸二佛像。威武庄严,慈心法相。保我辽国,万世永享。开泰寺铸银佛,愿后世生中国”的字样,以表达自己不能生在“中国”也就是当时以北宋为代表的中华为憾。
“官家万岁!”
“国祚永延!”
“大宋万年!”
PS:艹了!刚才码字码得太嗨,没注意时间……成功的断更了……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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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PS:“时光_瘦了”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