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李弘猛然一跃,整个身躯如同鬼魅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瞬间躲避开射向他后背的暗器。
而身后那男子,则是紧随其后的追击而来,但在距离李弘三四丈的位置后,便再也无法靠近李弘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弘回身,看着身后的男子,沉声喝问道。
“你猜啊?”男子手里拿着一支细针,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寒芒说道。
“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想着要捉活的啊。”男子晃荡着手臂,手里的细针不断滴落着血液。
“那伱就给我乖乖站着,本王还没有功夫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偷袭我,你胆子挺肥啊?”李弘看着对方手里的细针。
心里不由的感叹,大食人就是有钱,连武器都这么先进,比大唐制作的弓弩,还要精良数倍。
“那么殿下您还是赶紧去忙吧,别忘了,你还有一堆的政务需要处理呢。”
“滚蛋吧,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本太子现在没工夫搭理他,让他少给本太子添麻烦,否则的话,本太子会让他后悔莫及,不过本太子警告你。
本太子这几年在大食做的那些事情,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都是铁证如山,你们想要抵赖的话,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你回去可千万不要忘了告诉他。
如果他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当然,如果我们大唐的朝堂上,有人想帮忙的话,也许会给他们一个机会。”李弘说完后,转头便消失在了夜幕笼罩的皇城之中。
而李弘的身形刚刚消失,那一男子便从黑暗中闪现,望着李弘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看来,你们还真的没有打算要放我们离开啊。
只是我很奇怪,这么大半夜的,为何不见你们巡逻的侍卫?难道就不怕我跑了不成?”
而此刻的李弘,在夜幕的遮掩下,却是悄无声息的出了长安城,在一个小巷口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面前的牌坊,缓缓的走了进去。
“你又想干嘛?”高士廉一脸幽怨的盯着李弘说道。
李弘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客栈:“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老是在那儿杵着,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去你自己去就是了。”
“老头儿,你确定你这辈子都不娶妻生子?”
“你什么意思?你想诅咒我死吗?”高士廉瞪着李弘,吹胡子瞪眼睛的吼道。
“我诅咒你不行吗?”
“好啊,那我就诅咒你,这一辈子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终身不婚,孤老而终,你愿不愿意?”
“滚犊子。”李弘没好气的骂道:“老东西你就是一个祸害,不仅仅祸害了自己,还祸害了我们李家满门。”
“那也比祸害大唐好。”高士廉怒斥一句后,便往客栈内走去,仿佛不知道身后跟了一个瘟神似的。
“你说我们两家是亲戚?”李弘依然在高士廉耳边唠叨道。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祖籍在哪里?你的故乡是哪里?你的父母是谁?”
“不想听,我不知道,不认识,不清楚。”
“唉~”李弘叹息一声,摇头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明日早上你带着我去大理寺报案。
记住,必须带我去报案,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你,那么你这个监察御史,就要受到惩罚了,知道吗?”
“什么?你要报案?你凭啥报案?谁给你权利的?”高士廉猛地回过头,惊愕的盯着李弘说道。
“就凭我手里掌握的证据,足够你蹲大牢蹲到老死了。”李弘双眸中露出一抹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道。
“你敢!”高士廉吓得立刻向后缩了一步,这小子疯了不成?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今晚不走了,明日早晨,咱们一块儿去大理寺报案。”李弘说完,再次转身走入了客栈。
“喂!李弘,你敢!你这是滥用私刑,这样不符合规矩!我要向皇帝陛下弹劾你!”高士廉急匆匆的跑进了客栈,在二楼拦住了正欲往里面走的李弘说道。
“弹劾?你觉得我怕吗?你要不要跟我去大理寺报案?”
“我才不去!”高士廉气的浑身哆嗦,恨恨的瞪了一眼李弘后,再一次退了回去,顺着栏杆望着楼梯上的李弘。
“你不去最好,你不去我就把证据交给大唐百姓。”李弘轻松的笑了笑说道。
“李弘你卑鄙!”高士廉怒道。
“彼此彼此吧,我还有更加卑鄙的手段,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李弘说完后,便径直上了二楼,并且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
高士廉气的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仰天哀嚎道:“苍天呐,你快睁睁眼吧,看看这混蛋小子,简直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他娘的,老夫怎么这么命苦啊。”
长安城一片宁静与寂寥,除了偶尔路过的官员外,就只有街道上的行人偶尔经过,偶尔的马蹄声,和车轮碾压石板路时,发出的咯吱吱声音。
长安府衙内,杨彦章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衫,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皇兄,臣弟有件事儿想请示下。”魏征穿戴整齐,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