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确定来的人是虎哥二狗他们。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秦阳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像是根本没把外面即将闯过来的那两人当回事,继续盘问童彤,“你是谁?先回答我。”
“我、我叫……”童彤眨眨眼睛,心里头突然闪过原主回归后遇到的那些恶心事,灵光一闪,嘴巴就接着之前那句故意往重里说的话开始秃噜瓢。
“好像叫彤彤……头流血了……他们追着抓我……”
其他的,她摸着掉下树时被磕破的脑袋只道暂时想不起来了。
“人贩子?”秦阳一听有了几分猜测,手下力道松了松。
童彤老实趴着没再挣扎,听此忙不迭点头,还给与有力证据,“肯定是,我逃跑的一路上听他们骂了,叫嚣着说让我老实跟他们回去,给人当媳妇生娃!”
秦阳沉吟,皱起眉头。
两人交谈的短短时间里,外头虎哥和二狗已经循着痕迹找了过来,正和把守营地的黄毛对上。
秦阳从童彤口中得知找上门那两人的一些信息,情知二哈属性的黄毛不是那两个家伙的对手,于是松开了童彤,让她先在帐篷里藏好,他出去看看,把人打发了再说她的事。
童彤缓口气连忙点头应下,立马爬起来躲到帐篷深处,缩在黑色行李包后面,保证不冒一点头。
随着秦阳再次掀开帐篷走出去,虎哥骂骂咧咧的大嗓门清晰地传进来,瞧着已是和黄毛冲突上了,试图闯进后者的扎营地搜人。
童彤当下藏的更严实了。
以防万一,她还无耻借用了帐篷顶挂着的一套衣服,将自己原本那身又是土又是血的换下来,再解了头发披散开,保准虎哥即便闯进来找人,在光线昏暗的空间里一时也不能认出她来。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秦阳和黄毛他们虽然和对方对峙良久,但是最后仍旧守住了扎营地没让人进去。
特别是当其他人被虎哥弄出的噪音吵醒,纷纷发着脾气出来的时候,呼啦啦突然多出十来个大小伙子,人多势众的,且一看就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普通人样子,让虎哥两个怯了,最后只能放话离开。
等离远了扎营地,二狗回头望了望,方才忐忑开口,“虎哥,咱就这么算了?”
痕迹是追到这里没了的,货极有可能就躲在他们那群人的帐篷里。
就这么放弃的话,相当于损失一笔钱呢。
二狗不甘心。
虎哥更不甘心,但对方人比他们多,瞧着还不是普通人,他们现在就俩人,可不敢轻易跟外面人硬来。
但让他放弃到手的卖钱货是不可能的。
“走,回去找人过来帮忙,说不定人跑去别的地儿了,赶紧找回来!”虎哥憋着气大手一挥道。
他打算着等实在找不到了,再去和那群年轻人对上也不迟。
毕竟瞧着他们是来玩的,肯定不会马上就走,要是立刻就走了,那八成是真的藏了他们的货,到时再截住道把人堵了就是。
虎哥心里吧拉着小算盘,叫上二狗快步回村。
看着他们走远,扎营地被吵醒的众人也没了睡意,抱怨连连地打着哈欠各回各窝。
天刚亮,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他们还能回去再眯会儿。
“阳哥,没事了,你再去睡会儿?”黄毛凑上来建议。
昨晚轮到他俩负责守夜,实际上基本都是阳哥在警戒,他倒是偷闲睡了个饱。
秦阳想到帐篷还藏着的那人,点点头转身回去。
黄毛回头掰了掰脖颈,深吸一口山林里清新的空气,开始招呼队伍里负责餐食的两个同学做早饭,等其他人睡个回笼觉,醒来就能吃了。
这地方有点不太平,他们吃了就走。
外面的动静小了下来,童彤支起耳朵听着,刚放下担忧,帐篷就被掀了开。
身形高挺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像一只动作敏捷的豹子般,轻巧伶俐又压迫十足。
折腾到这会儿,天已亮起来,些许光线透过帐篷布射进来,将这片空间照的已能肉眼看清楚了。
“人走了,出来吧。”秦阳低声提醒。
等看到从黑背包后面挪出来的人,他却突然脸色一变。
童彤察觉对方落在她身上的凉凉视线,不禁讪讪道歉,说是权宜之计,为了以防万一,迫不得已才动用了他的东西。
而且,她那身脏了破了的是真不能穿了。
这是事实。
秦阳眉头紧了紧,没多计较,沉声道,“他们说是找村里跑出来的媳妇……”
“不可能!”童彤断然反驳,强调其中疑点,“别看我瞧着狼狈,但你看我这模样是在山里当人媳妇的吗?”
虽说她还不清楚原身长相如何,但是单凭摸到的细腻皮肤,还有现下入眼可见的白皙就能确定这不是一个山里人,怎么瞧都是城里养出来的娃。
除此之外,她还有更具说服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