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越发衬托出她肌肤的病态白皙,“你亲自送上的酒妾身可不敢喝呢,毕竟,妾身现在的身体情况可好不到可以无视一切暗害的地步。”
“能将你伤至如此地步,此代的奴良组还有花开院还真是相当了不起呢。”
被直白质疑的男人丝毫不以为忤,眼也不眨地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真是可怕的人类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歪头看向京生的羽衣狐在见到那张面具似的温和面容时,一脸无趣地收回视线,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即使妾身问了,像你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也不会告诉我真相。”
“冷酷无情吗?在下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怜香惜玉呢,不然也就不会冒着会被黄泉事后追责的风险,把您从京都的战场上救下来。”
“——你也知道自己惹到黄泉了啊。”
痛脚被戳的羽衣狐难得露出了阴郁万分的森冷表情。本来以她和麾下妖魔的力量,绝不至于面对于岁月流逝下变得孱弱无比的半妖滑头鬼和尚且年幼的花开院家阴阳师时溃败至此——如果单纯只靠他们的话。
“将我的孩子的魂灵禁锢于阿鼻,让他无法转世,失去自由,还妄图将我一并囚禁......可恨啊,地府,黄泉之神!”
情不自禁地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腹,羽衣狐秀美的容颜由于仇恨和怨毒而扭曲一片,指尖深深嵌入了木质扶手内。
“哦呀。”
男人这时候忽然发出了一声略显诧异的轻啧。
“......”
沉溺于自身阴暗情绪的羽衣狐根本懒得搭理这个虽说「救」了自己,但也趁着自己伤重虚弱之时,用奇怪手段让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半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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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脸上还尚且留有几分震惊和畏惧之色的信弦回头望了眼那栋在月色下显得华美而静谧的建筑,没有人能料到其内部究竟上演着怎样的人间惨剧。
“嗯,那里的门户都被设置了触发式的阵法,发动之后就会自发闭合,如果没有意外就无法开启。”莫白芷抿了抿嘴唇,回忆起刚才自己惊鸿一瞥见到的,壮观已极的咒文回路,评价道,“很精密的构造。”
“那——”
“不过这种环环相扣的精密结构,最怕的就是蛮不讲理的暴力冲撞了。”
硬是仗着自身犯规的灵力量在某扇窗户,也就是阵法薄弱的边角处撬了个窟窿的莫白芷摊了摊手,“稍微让它卡顿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衔接上的破绽......不过时间比较短罢了。”
头上的耳朵微微抖了抖,听到有人捶着那扇刚刚开启的窗户想要和他们一样逃出来,却只是徒劳无功是莫白芷相信建筑里一定存在在某个时刻监控阵法运作,及时排除bug的人,所以眼下应该发现了他动的手脚。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既然京生这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后续的手段必然不少。
虽说他对自己的手段有几分自信,然而在数月的短暂时间里,他并没有把握全盘掌握清洗整个拍卖场,还渗有多少勇者之地一方派来的沙子亦不清楚。
若是在此时发生暴/乱,被关押在地下室的刀剑男士是否会被波及,甚至被作为武器投入争斗......
一想起那样的画面就觉得头皮发炸的莫白芷只想尽快赶回拍卖场,了解一下局势有没有如他预料一般失控。
“嗯。”
察觉到自家秘书长脸上焦虑神色的信弦眨了眨眼,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掌,绽开一抹大大的,分外阳光爽朗的笑容,“相信我,南星,拍卖场那边肯定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