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带着一队人马, 整整不停歇的忙了两天两夜。才把他盯了许久的大小耗子给捉了个干净。
除去被王夫人先下手为强的周瑞一家。从荣国府大总管赖家, 到各位买办, 再到各处的管事,一气下来足足叫他得了几十万的横财。
不过贾琏还是很有良心的,把所有带着荣国府印记的东西。还有一些毛皮布料、珍贵药材以及一些粗苯的家具摆件都交到了公中。
另外他又在贾赦的要求下, 十分肉疼的拿出了十几万两银子也放在公中账上。
不过那些田地、铺子、宅子之类的东西, 他可一点没往外拿, 全都留在了他自己名下。
然后这位琏二爷又特别好心的把抄出来的清单,拿给近来一直火气特别冲的贾珍看了。
这叫一直身子不好,只能在家休养,连女色都不能亲近的贾珍看的直冒火。
他把手里的清单往旁边一放, 便直接对着贾琏说道:“好兄弟, 我这边府里估计也干净不到哪去。
哥哥我厚着脸求你一回, 就用你手里的那些人手,带着你侄儿把我们这边的那些奴才秧子也查抄一遍。
哥哥我这里自从还了国库的欠银,那点底子早就掏了个干净。
若是真能从那些奴才手里收回一些钱财,哥哥我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珍大哥这是什么话, 咱们兄弟哪里还用得着求, 我也不要哥哥什么好处。只是我们府里最近几桩事故,都跟那些奴才有关。这才过来给哥哥提个醒。
既然哥哥知道了其中利害,兄弟我自然是要支持的。哥哥放心, 一会儿兄弟我就带着蓉哥儿把这边也清理一遍。”
贾琏胸脯拍得啪啪响,在贾珍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便转头叫了贾蓉,俩人一起带着人也把宁国府的大小管事查抄了一遍。
同样又是连着两天的忙碌, 在跟贾蓉私下里每人分了五万两现银后,贾琏又从贾珍手里拿了一万两的辛苦费。
虽然在同心丸的作用下,贾琏早就不能在外头寻花问柳,只能靠近凤姐儿一人。但是他还是只把贾珍给的一万银子交给了凤姐儿保管,剩下那五万银子当做了自己的私房。
不过他们这么一通查抄下来,倒又拿到了不少下人在外头胡作非为的罪证。
把这些证据也都交给了贾赦后,他便直接都写进了那道请罪折子里。
然后贾赦又安排贾琏、贾蓉二人,叫他们把那些被宁荣两府下人欺压过的苦主都找到。能补偿的都给补偿一番,该退还的钱财也都退还给人家。
等这边安排好了,又吩咐贾珍跟着他一起上请罪折子。想要把两边的事情一起解决掉。
两封折子递上去以后,圣人批复的倒是不慢。
果然如先前所料,圣人不过是责怪贾赦、贾珍二人治家不严。不过念在二人主动认错,又积极悔改,只罚他们二人闭门思过半年。
这惩罚对于那俩人来说,基本上就等于没罚一样。
现在的贾珍柔弱的堪比原著中的林妹妹,风吹吹就倒的身子。早就乖乖在家保养身体,已经很久都不曾出府。
而贾赦更是这么多年来,就窝在他那东大院。不是跟小妾吃酒享乐,便是欣赏把玩一些心爱的古董字画,可以说的上是古代版标准的宅男。即便是他现在不要那些小妾了,不是还有古董可以赏玩的吗。
于是俩人对这惩罚完全没有异议,当然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全都欣然接受。
这旨意一下来,贾母和贾政、王氏两口子才算彻底放下了心。
尤其是圣人把责罚落在了贾赦头上,这叫王夫人心里都有些后悔。只恨当初干什么不多捞点银子,毕竟有现成顶罪的人选。
她这般心思自是无人知晓。只是荣国府经过这番整治下来,一下子去了一两百的下人。尤其这府里中路正院都空了下来,倒叫人觉得着实冷清了不少。
因为贾琏夫妻一直住在东大院,为了方便他们两口子管家,还有为了方便大房的人到贾母那里请安。这回又特意在中路荣禧堂后头打通了一条夹到,并开了两边的小门。
这样一来一下子就把贾母荣庆堂所在的西路,和贾赦东大院的东路连接了起来。到省了从东大院过来时,还得坐着马车从正门绕那么一大圈。
两边默契的决定了大房的客人直接到东院拜访,二房和贾母的客人直接到西路,贾母或者王夫人的院子拜访。
若是整个国公府有大事需要宴客,便在中路荣禧堂设宴。
只是如此一来,薛家母子三人倒不好再住回那梨香院。毕竟他们家当初住着的梨香院,可是在大房所在的东路这边。
虽然薛姨妈也是王熙凤的亲姑妈,毕竟她上头还有公公婆婆,而她还不能当家做主不是。
便是这样,贾母和王夫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非得把人家邀进府里常住。还特意把中路荣禧堂北边的同福苑腾给了薛家。
那同福苑再往北,在荣国府的北墙外也开了个小门。把同福苑和那道门儿一圈,倒围出来个三进的院子。薛家人住进去,反而觉得比梨香院宽敞了许多。
加之它在那条连接荣国府东路、西路的夹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