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
毕竟事情还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嘴里说的胡话。”
他这上来就说了这么一番话,直说的静涵满头的雾水。
那小太监看见她这个样子,才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哎哟,是奴才该死,话都没跟格格您说清楚。
之前您怀着身子,贾家那个王氏女竟然狗胆包天的想着给咱们家姑爷下套,就为了惊了您的胎。
这事不是被主子爷知道了,一怒之下就把王家那个王子腾给贬了官,也算是帮您出了口气。
然后德公公也想着给您出一口气,所以才了叫底下的人去查了查那个贾王氏。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那贾王氏还真的做了不少好事。”
接着那小太监又把王夫人曾经拿了贾家的名帖包在外头揽诉讼,还有她如何指使奴才在外头放印子钱,并且还纵容手底下的奴才强占别人的田地房屋,等等等等全都细细的给静涵说了一遍。
而这些事情中最叫静涵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她那嫡亲的婆婆和大伯哥的早逝,竟然也是那个贾王氏动的手脚。
努力稳了稳心神,送走了阿玛身边的太监,静涵才在丫鬟的帮助下,亲自动手照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贾琏。
今日贾琏可能受的刺激太大,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是一直都睡得不安稳,嘴里还念叨着要“报仇,报仇”的话。
静涵一边拿帕子给他擦头上的汗,一边还在想着这事应该怎么办。
这可是杀母杀兄的死仇,静涵相信自家爷肯定不会就这样跟那个贾王氏善罢甘休。
只是要叫他就那么直接就叫嚷开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这个晚辈说不得还会被那贾王氏倒打一耙。
到时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在自家爷们头上,怕是将来他们的两个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静涵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那公公的话,心里头逐渐就有了个想法。
……
贾琏是后半夜才头疼疼醒的。
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家媳妇正坐在床边小凳上,整个人趴在床边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知道媳妇这肯定是一直在照顾自己,贾琏顿时觉得心里边热乎乎的。
才要伸手叫媳妇起来好好睡,静涵就已经醒了过来。
才睁开眼就瞧见自家爷那双满含深情的桃花眼,静涵脸上便是一红,然后才开口问道:“爷现在觉得怎么着?头还疼不疼?”
说着又回身拿了一旁的盖碗,一边往贾琏的嘴边送一边说道:“这是叫他们特意预备的醒酒汤,半个时辰一换,现在还温着正好下口。”
正好嘴里干渴的厉害,贾琏就着静涵的手,三两口的就把那碗汤灌了下去。
伺候着贾琏喝下醒酒汤,静涵就开始偷眼观察他脸上的神色。
她这副样子贾琏怎么会没有察觉,而正是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叫贾琏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静涵看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心里知道这事大概想起了什么。
才想试着开口问一句,就见贾琏赤红着双眼还咬着牙道:“没想到我的母亲和大哥,竟然都死在那王氏手上。
我贾琏从此跟她不共戴天,杀母弑兄之仇我必要报。”
看见他那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样子,静涵心里就是一惊。
赶紧登了脚上的鞋,上床跪在贾琏身边,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不停的摩挲着后背想要安抚住他的情绪。
感受到媳妇的安抚,心里有些崩溃的贾琏也顺势搂着静涵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渴望着从妻子那里寻求一些慰藉。
静涵就一直那么抱着他,知道感觉怀里的人终于不那么紧绷了,才尽量放缓了声音道:“婆母和大伯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咱们现在还急不得。”
发件贾琏的脊背再次紧绷,静涵赶紧又说道:“咱们得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报仇才好。”
她的声音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牵动着贾琏的心,“哪怕爷今天亲自动手把那个王氏掐死,婆母和大伯也不能重活。
与其叫她死的那么干脆,同时还得叫爷担上弑杀长辈的罪名。倒不如咱们想法子,拿到真凭实据再治她的罪。
而且钝刀子割肉才会叫她知道痛。”
本来贾琏心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恨意,还真的就恨不能马上亲手掐死那个贾王氏。
不过听到静涵这番话,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听阿玛身边的人说,这事儿不过是德公公偶然间从王氏那个被处置了的陪房的女婿嘴里得知的。
毕竟咱们手里还没有真凭实据,想来便是把王氏直接绑去衙门,也不好问罪的。”
贾琏一听就知道媳妇说的是谁了,可不就是那个周瑞的女婿冷子兴。
想想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因为周瑞两口子偷盗了王氏的东西,她不但一顿板子要了那两口子的性命,而且在那夫妻俩死后还被她推出去顶罪。
而他们那女婿冷子兴,也是直接被查封了铺子,还给安了个罪名被判了一个递解回乡。
这样一个跟王氏有仇的人,他空口白牙说出来的供词怕是官府都不会采信,更别说叫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