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梓希却没有站队的表示,他只静静的看着夏晏清,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辞。
夏晏清当然没让他失望。
“女儿在婆家这段日子,效仿前朝文人雅士,试着制陶,手艺还过得去。”
“不过是个消遣,这怎么能当真?”夏珂紧皱的眉头不但没松开,反而拧的更紧了。
“好,好,晏清真能制出来吗?果然是个聪明孩子。”姜夫人满脸欣慰。
她倒不认为夏晏清能以此为生,而是欣喜女儿回来京城的短短时间,就懂把制陶当消遣了。
至于制出来的陶器品质如何……反正又没打算拿出来卖,自己烧着玩儿的,有个意思就行。
夏晏清瞥一眼上座的两人,大感无语。
原主老爸这是说的是什么话?太瞧不起人了。
还有老妈这神情,怎么感觉还不如老爸那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翻了翻眼睛,固执说道:“女儿的手艺可不是儿戏,一定能给自己赚些家当的。”
没等夏珂和姜夫人开口,夏晏清抢着说道:“咱先不说这些,女儿今日拿来几个陶制的小物件,爹娘和哥哥若看着还好,就分别送您几位。我这就让心淑和心秀把东西拿进来。”
说着,也不管屋里人各自不同的神色,竟自起身去往门口。
心淑和心秀早就在外面候命,听到夏晏清招呼,连忙捧着包袱进来。又依照她的指点,把两个包袱放在夏珂和姜夫人中间的桌上,才屈膝一礼,退了下去。
夏珂面色复杂,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女儿,并不等他同意,就自顾自的打开包袱。
他一向严肃板正,两个儿子虽然已经成年,在他面前却依然谨慎。女儿经历坎坷,之前刚回来时,对他也颇多惊惧。这才出嫁几日?面对他时,竟然就如此随意了。
然后,夏珂就惊讶的看到,夏晏清打开的第一个匣子里,竟然真有看得过眼的东西,绝不是儿戏。
在净白缎子衬底的匣子里,是一只五寸大小的……天鹅?红色、线条简洁,却姿态优雅的天鹅小摆件?
夏珂眼睛闪烁一下,再认真看过去。这只简洁、但有着新奇美感的天鹅摆件,果然是上了釉质的陶器。
分辨清楚之后,夏珂压下心中的讶异,也没理会凑到桌前的两个儿子,而是把目光聚焦在另一个匣子里。
那里,是另一只稍小一些的白色天鹅,形状和姿态与那只红色的相同。
当两只上了釉质的简单摆件放在一起,竟然显出一份别样的高贵和柔和。
夏晏清身后,夏梓堂惊讶出声:“小妹,这真是你做的吗?这,若小妹做出来的物件都有这等品质,还真能赚个……”
紧接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一错眼,对上了夏珂的严厉目光,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夏珂看着摆弄另一个匣子的夏晏清,严肃问道:“这是你做出来的?”
夏晏清手下不停,却偏转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我想出来的样子,白先生照着我的想法,做出的生胚。烧制也是我指点着做的,虽然多试了几次,但最后这几炉都成功了,只有个别有瑕疵,其它都是这种品质。”
夏珂不置可否,把视线凝在夏晏清取出的四只六寸的盘子上。盘子上,赫然是四幅各不相同的清荷图。
夏晏清拿出四个简陋的木质支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支架做的仓促,木质也寻常,爹您凑合着看哈。”
夏珂撇她一眼,不置可否。他是看出来了,他这女儿,根本用不着拿着小心的对待,只怕他就是板着脸,她也不会有丝毫惧怕。
简单的木质底座支起来,把盘子摆件一一放上去,立即有了不一样的视觉效果。
单个儿看的话,那就是四幅独立的画作。
但是,把四个盘子依次摆在一起,却有了一种奇妙的统一感,好似它们本就应该是一幅图似得,差点儿就能毫无阻隔的能看做一片荷塘。
这次,夏晏清没等夏珂问话,主动坦白道:“盘子是张大壮从陶窑买来的生陶胚,上面的图是白先生画的。那个,女儿只负责想想,把什么样的画儿画上去。”
她身后,夏梓希站在夏梓堂身边,点头喟叹:“这才厉害,会画画的人很容易找。能想出这样点子的,却是没有。”
“是呢,咱们囡囡自小就聪明。囡囡能想到的法子,自是旁人比不了的。”姜夫人连连附和。
夏珂面无表情的扫了夏梓希一眼,没露出太多情绪,就把视线挪开,去看另两个匣子里的东西。
另外两个匣子较小,里面分别装了黑红两支小小的发财树,统一的器形,只颜色不同,也是造型奇巧简单,赏心悦目。
几个从未在这个世间出现过的东西,让房间里的几个人沉默了许久。
夏晏清顺手把包袱皮和匣子收拾到一旁,退回自己椅子上坐下。
等了好一会儿,除了不时接收到姜夫人和哥嫂递过来的善意目光,竟是没一个人说句话。
“嗯,那个,”夏晏清打破沉默,“这几样东西爹娘都看到了,只要给我时间和场地,类似的新奇陶器,就能源源不断的烧制。父